若不是她仍然是一副深睡的状态,傅临渊几乎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看了片刻,他笑了。
九十斤的体重八十斤的反骨是吧,睡梦中都不老实。
他一翻身,将沈愉那条不老实的腿压住了。然后低头,咬了咬她白皙嫩滑的肩膀。
沈愉很久没有睡这么长一觉了。
她睁眼,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蒙。
转了转脑袋,发现房间光线昏暗,一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沈愉转头,见傅临渊正站在窗边,衣冠楚楚。
沈愉开口,嗓子有些哑:“现在几点了?”
“七点。”
沈愉眨了眨眼,撑着身体坐起来,准备收拾去上班。
却听他补充:“晚上七点。”
沈愉:“……啊?”
她一脸懵,头发凌乱,还有两根呆毛竖了起来,傅临渊不禁笑了:“现在是晚上七点,你已经睡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
沈愉:“……”
她抓过手机,果然,上边显示的是十九点。
“完了。”她喃喃,“我的全勤奖。”
傅临渊失语。
第一次见人生病醒来,不是要吃饭喝水,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关心那几个钱的。
她打开出勤日历,却“咦”了一声,发现她今天已经请过假了。
迷蒙的脑子逐渐清晰,她看向傅临渊:“傅总,您帮我请假了呀?”
傅临渊黑眸望着她,其实想告诉她,总裁办的人没有出勤规定,毕竟他们经常跟着老总到处跑,要是请假,也太麻烦了。而且总裁办的人没有全勤奖,发的是年薪加奖金。
不过傅临渊倒是对她这傻不拉几的样子挺喜闻乐见的,懒散道:“是啊,知道你担心你的全勤奖,一大早我就亲自给你请假了。”
沈愉瞬间笑开了花,扔了手机伸了个懒腰,丝滑的被子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傅临渊扫了她一眼,墨瞳幽深似海。
他的目光炙热而浓郁,让沈愉根本无法忽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她愣住了。
她的身体上,好多痕迹。
从胸前,到下腹,到四肢,星星点点,像是白雪上的红梅。
她呆呆地看着,想知道这些痕迹是哪里来的,可是全无印象。
但是这屋子里除了她就是傅临渊,这是谁的杰作,可想而知。
反应过来后,她笑容尽失,瞪向傅临渊:“傅临渊,你个变态,你连病人都不放过!”
“我怎么没放过了。”他懒散道,“你不是该怎么睡还怎么睡么。”
沈愉噎住。
是,他是没吵醒她。
然而就是因为她没被吵醒,这些痕迹才显得愈发暧昧,愈发让人想入非非。
她睡着的时候这狗男人到底都干了什么?
把她当做食物从头到脚啃了一遍吗?
沈愉一时间竟然连控诉都不知道该怎么控诉。
然后想到的就是昨天两人的争吵,她的未婚妻。
她的心再次一点点凉了下去,也顾不得什么暧昧的痕迹了。
却不料她的下巴忽然被他捏住,迫使她抬起了头。
他俯视着她,心情颇好地道:“有什么疑问可以只管问我,不要自己乱想,然后给我加欲加之罪。”
“直接问你?”
“嗯。”
“你会老实回答?”
他笑:“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老实不老实呢。”
“好。”沈愉正色道,“第一件,你就先给我讲讲你那未婚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