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微笑:“没关系,慢慢来。”
然而等到处理的时候,沈愉才发现,比她想象中难太多太多了。
宜盛资本是个投资公司,和她专业对口,她处理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可是傅氏集团是个综合类集团,下边涉及的行业、种类非常多,甚至一些比如生物科技、人工智能等等,完全不在沈愉的知识范畴内,那些报告她看起来都是晕的。
闻滔比起她来要好一些。他跟在傅临渊身边时间长了,做的项目多,以前也给这些行业投资过,有过浅显的了解。只要别太深,他还能应付。
一天过去,沈愉筋疲力尽。
还没人来找她的事,她就已经觉得身体被掏空。
“太累了。”她瘫在椅子里不想动,“比我去宜盛资本的第一天还要累。”
闻滔笑了笑:“确实,我也很久没有压力这么大了。”
沈愉打了个哈欠,将东西收进包里:“今天到此为止,脑子里实在装不进更多的东西了,明天继续。”
她迅速离开了办公室。她现在不想别的,她只想赶紧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同时希望这一切的罪恶源头——傅临渊今天晚上能放过她。
“等我熟悉了这里的一切,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我就把你踢了。”沈愉自言自语,“到时候我也不会在傅氏集团呆着,我离你们姓傅的远远的,我直接去开启我的人生新篇章。”
她一脚油门下去,磨了磨牙:“你把我当你未婚妻的替身,我就把你当我的事业垫脚石!”
晚上,沈愉接到了一个这段时间以来让她最为开心的电话。
任文茵打来的。
“我们已经到海城了。”任文茵在电话里低声道,“杨宏富正在联系赌场里的人,明天就会去。”
“他接下来几天都会赢,你稳住他。”沈愉说。
“我知道。”任文茵点头。
挂断电话后,沈愉笑了笑,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杨宏富一开始在银湖会所是赢的,后来就开始输了。他不想赌了,任文艺说他这是运气不够好,换个地方碰一碰,说不定财运就又来了呢。
杨宏富也有点痴迷一开始赢钱的那种爽感,于是听了任文茵的劝,去了海城。
一周后,任文茵第二个电话来了:“杨宏富这几天都赢了,高兴得不行。而且今天,刘大龙他们找到了这里,和杨宏富要钱。”
“杨宏富没给是吧?”
“对,他没给,他说他赢的钱虽然已经可以还了,但是他不想,他还要用这些当本钱,赢更多。他和刘大龙他们约定,下个月还钱。”
沈愉笑了:“好,我知道了。”
“赌”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不管之前离得多么远,只要一旦陷进去了,就很难抽身了。
几个人能拒绝那种财源滚滚的爽感呢?
杨宏富就更是了。他经历过资金链断裂的困难,便更加知道金钱的可贵。
他自己想得挺好,赢够了钱,就抽身。然而要是真那么容易的话,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因为一个“赌”字就搞得倾家荡产的人了。
沈愉悠闲地躺在了床上,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品丰食品的资讯。
很快了。
这家杨宏富一手创办起来的公司,很快就会葬送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