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这话说的,这‘带着’的意思就丰富了哦!”
话题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延展去,许多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
当然也有人表示不服,沈愉得到傅临渊的青睐、傅临渊对沈愉的偏向是有目共睹的,他们自认为不比沈愉差,不知为何老板却不多看一眼他们。
总裁办的大门再次打开,沈愉从里边出来。
外边窃窃私语的员工们嫩瞬间噤了声,继续认真做自己的事情。写项目的写项目,审报表的审报表,打电话的打电话。
一是因为没有那个胆子在当事人面前八卦,二是因为……
他们明显能感觉出沈愉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虽然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冷凝不悦的气势,和他们傅总是一模一样的。
许多人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面前的沈愉,简直就是另外一种形态的傅临渊。
她和傅总好像,从气质,到气势。
奇怪,其它总助跟在傅总身边更久,怎么没有沾染傅总的气息?
他们不懂,也无法理解。
但是他们的判断没有错,沈愉现在的心情确实不太好,因为没找到人。
有种失落、有种空洞,有种难以言说的焦躁。
她预设的一百种说话方式,无用武之地。
人已经几天没来公司了,显而易见,又出差了。
沈愉坐在车里,唇瓣紧紧抿着,神思紧绷。
她开始努力回想那天的细节,努力想傅临渊的每一丝神态、每一个动作,揣度他当时的情绪、现在的心理。
她拿出手机,找到傅临渊电话,拨了出去。
关机。
竟然关机了?
她打的可是傅临渊的私人电话,不是公务电话。这个私人电话从来没有关过机。
沈愉不由得焦躁了起来,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忽然想起他那天说的,他会去处理万知礼……
沈愉惶然瞪大眼,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了起来,脑子里已经开始脑补一出大戏。
傅临渊去找了万知礼,和万知礼产生了争执。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万知礼说服,俩人现在已经和和美美地去准备结婚事宜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比较悲惨的版本,傅临渊“宁死不屈”,万知礼动用家族势力,对傅临渊穷追猛打,所以傅临渊现在不是出差,而是逃命去了,以至于连手机都不敢开机。
淦,好像后边一种猜测更符合逻辑!
头脑风暴了半晌,手机上忽然来了电话。她一看来电显示,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还没有从刚才的脑补中回过神来,张口便是紧张地质问:“你现在在哪里逃命?”
那边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消化她的用词,片刻才反问:“逃命?”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缓好听,并没有什么危机感,让沈愉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她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荒谬。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认真问:“哦,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正在哪里为事业奔波。”
傅临渊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抓住了她刚才的质问,带着笑意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逃命?”
沈愉:“……”
“你胡思乱想了什么?”
沈愉老脸一红,为自己的头脑风暴感到羞耻。傅临渊是什么人,他这辈子都和“逃”这种狼狈的字眼沾不上边,他只会让别人逃。
“或许我该庆幸。”傅临渊慢悠悠地道,“起码你刚才想的是我。”
沈愉嘴硬:“谁想你了。”
“幻想也是一种想吧。”
“我没想。”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执拗、较真。和从前一样,就是不说真心话,就是不想让他得意。
傅临渊低声笑了起来。
“好,没想就没想吧。”他说,“我想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