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傅临渊!”傅时予出声。
傅临渊恍若未闻,脚步都不停一下,傅时予只得跟在他后边,进了电梯。好在傅临渊没有直接把他从电梯里踹出来,给他留了几分薄面。
傅时予直接跟着傅临渊进了总裁办。
“那……那个,我爸妈让我来和你道歉。”傅时予局促不安地说,“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他的声音甚至都在发抖。
不是假的,他是真的怕傅临渊。
他以前对傅临渊是不服,是反骨作祟。但是经此一役,傅家没落,傅时予对他真的是害怕,是敬畏。
他怎么就真的这么能耐,那么大的傅家,他说扳倒就扳倒了。
嘶,他不会弄死自己吧?
为了不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傅时予在傅舟夫妇的催促下,来向傅临渊赔罪。
傅依依就在下边等着他,刚才还对他说:“哥,你去吧。要是嘉远哥哥不原谅你的话,我就去帮你求求情。但是就是不知道你亲妹我的这张薄面,买不买得下你这张大脸。”
傅临渊坐在转椅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时予。后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双腿都有些发软。
就在他几乎要跪下的时候,傅临渊终于开了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动你么?”
傅时予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是看在我爸我妈还有我妹妹的面子上。”
“你家人都很好,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是个玩意儿。”傅时予连连点头,“啊不对,我不是玩意儿,我什么都不是。”
现在只要让傅临渊放过他,给他一个特赦令,他怎么卑躬屈膝都行。
没想到傅临渊忽然说:“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得让我满意,就放过你。”
“好好好。”
“还喜欢沈愉吗?”
傅时予一愣,然后立刻摇头加摆手加后退:“不喜欢了,不喜欢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了。”
他直接退到了门边,仿佛这样就可以和沈愉划清界限。
“真的,我现在看沈愉,就没有一点儿波动。当然不是她不好,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我不敢再肖想了,真的。”
傅时予觉得自己回答得没有毛病,是他配不上沈愉,不是他看不上沈愉,对。
傅临渊应该会很满意。
果然,傅临渊微微点了下头:“你可以滚了。”
傅时予转身开门,旋风一样消失在了总裁办。
妈的,吓人,太吓人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傅临渊这么吓人。
他竟然还屡次挑衅他,辱骂他,欺负他。
他能活到今天真的是他命大。
回家一定多给他三叔上几柱高香。
下班后,坐车去参加一个饭局。傅临渊瞧见副驾驶上放着一个鲜花盒子,于是问司机:“买给老婆的?”
司机没想到老板还关心自己的私人生活,立刻回答:“今天是我和我太太的结婚纪念日,给她买一束花。她很有仪式感,比较看重这个。”
一道白光忽然在傅临渊脑海中划过。
他悟了。
他好像知道沈愉为什么说那枚戒指不算求婚戒指了,也知道她今天早上为什么生气了。
仪式感。
沈愉也是很有仪式感的人。
他给她戴戒指的时候,的确没有什么仪式感,难怪她不满意。
是他的问题。
于是傅临渊给闻滔打了个电话,吩咐:“去找一家靠谱的公司,给我准备一个求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