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受伤?谁受伤?”沈愉反问,“我今天只是出门了一趟,并没有见到什么傅先生啊。”
司机满意地看了沈愉一眼,颔首:“您慢走。”
回去的路上,司机派去查探沈愉背景的人已经回了消息过来。他拿着得到的资料,第一时间就交给了傅临渊。
“先生,资料显示五月份沈小姐在毕业聚会的时候去了酒吧,撞见了傅时予,就被傅时予看上了。在此之前,二人并无交集。”
“23岁,京城大学,金融法学双硕士学位……”傅临渊翻看着沈愉的资料,心想学历倒是够优秀了。
“六岁丧父,十一岁随母亲改嫁进杨家。乖巧懂事?和继父家庭中的兄弟姐妹相处融洽?”
乖巧懂事……傅临渊不这么觉得。
懂事是有,很会察言观色,甚至还懂等价交换。但是乖巧么……说是乖戾、乖张更合适。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并不是全然顺服,而是基于情况危急不得不做出的妥协与顺从。就像只压着性子的小狼崽。但凡她没中药,今天从楼上掉下来的是她还是傅时予就是另一说了。
资料显示,沈愉干干净净,和傅时予不存在交易,应该不是傅时予派来献美人计的人。
司机有些奇怪。要是傅临渊对沈愉真的有所怀疑,直接将她扣下调查清楚就是了。可是他选择将沈愉送走了,却还在看她的资料……
难道是先生对她产生兴趣了?
司机自己都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大跳,先生能对女人感兴趣?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司机体贴又问:“先生,是否需要我们继续监视沈小姐?”
“不用。”傅临渊一派不以为意,“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必浪费精力。”
——
沈愉回到公寓后,连夜做了一封相当漂亮的简历,直接给傅临渊的宜盛资本投了过去。
天已经亮了,她去厨房煲了一份玉米排骨汤,盛在保温桶里,送去医院给住院的母亲。
然而到了病房,沈愉傻眼了。因为她妈妈的那张病床,空了!
沈愉急忙找来护士,护士回答:“啊,你说萧润丽病人吗?她昨天晚上出院了,她丈夫来给办的手续。”
丈夫?
萧润丽住院以来,她那个后爸杨宏富几乎不闻不问,从没来医院看过。怎么忽然就亲自给萧润丽办出院手续了?而且萧润丽根本没到出院的时候,她手术还没做呢!
沈愉立刻给杨宏富打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
“你为什么要让我妈出院!”沈愉现在也懒得维持什么“乖巧懂事”的形象了,对于这种能给她下药送人的后爸,她恨不得当面问候他的族谱。
杨宏富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愉啊,你知道的,咱们家公司资金链就快断了,你陪一陪傅时予,他就能注资帮咱们渡过难关。为了让你专心陪傅时予,你就暂时先别和你妈见面了。
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什么时候傅时予把钱给我了,我就什么时候让你和你妈见面。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