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说着,将自己被解开的扣子一颗颗系好,一脸正色:“我尊重您,也希望我可以获得您的尊重。”
沈愉捡起地上的外套,没有上楼,而是再次出了这幢房子。
今晚是不好再睡在这里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整个客厅恢复了刚才的寂静,静得元帅的呼吸声都是那样清晰。
片刻,傅临渊踹了元帅一脚:“你听懂她在说什么吗?我还不够尊重她?我都给她多少次机会了。”
元帅抬起脑袋,莹绿的眼睛望着他,喉间呼噜呼噜,一脸迷茫。
“抗拒我。”傅临渊喃喃,带着种百思不得其解:“我没让她爽吗?”
回想起前两次,一次初次见面的车上,一次就在这个沙发上,哪次不是她丢盔弃甲,泪眼朦胧地求饶?
他垂眸,看了一眼左手腕间干净精致的腕表。
上次,他捏着这块表,跨过层峦起伏的山脉,到了一处洞口。洞口溪流淙淙,他将这块表浸下去,仔细洗了洗,让这块表从表盘到表带,都浸了清洌甘甜的泉水。
他觉得这块表干净无瑕,且带着一股没被污染过的泉水特有的清洌香气。
从那天开始,他一直都戴着这块表。
傅临渊将腕表解下来,表带咬在了嘴里。
仰靠在沙发上,盯着那两盏幽幽的射灯。
看她身体,又没有白看,也让她爽了,在他看来是符合双方利益的等价交换,她为什么要抗拒?
向来见微知著的傅临渊,罕见地有了想不明白的疑惑。
沈愉出来后,本想去医院,但是怕萧润丽见到她多问,于是作罢。
她走到小区的花园里,在长椅上坐下。
夜风袭来,轻轻吹拂着人脸,带来清爽宜人的花香,逐渐让人清醒。
沈愉让自己从刚才的事情中抽离出来。
她刚才说“尊重”二字,是知道他只会像前两次那样,玩弄她的身体,像是对待一个玩具。
她惊叹于自己敢拒绝他的大胆,也庆幸自己没有在他的威压下失去自我,依然保留了一分道德底线。
她出来的时候带了电脑包,于是沈愉抽出电脑,放在膝上,开始编辑一封邮件。
她从公司内网找到了总裁办傅思嘉的联系邮箱。
其实在知道那位美女叫傅思嘉后,沈愉去网上搜了一下她的名字,却什么消息都没搜出来。
而傅家傅临渊这一辈,除了傅临渊在商业上大有建树和傅时予花名在外所以可以搜索到以外,其它傅家的孙辈在网上没有任何信息。
沈愉觉得傅思嘉应该不是傅家人,只是恰巧这个姓而已。因为她看着傅临渊的眼神,是明明白白的喜欢与爱慕。
妹妹看兄长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的。
沈愉没再多想,继续认真编辑着手中的邮件。
在宜盛资本这段时间,沈愉收集了不少杨卉做过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逼底层员工离职,抢夺他人工作成果,不止一次出现工作纰漏……
最严重的,还是她和傅临渊说过的那件:今年二月,杨卉在一场拍卖会上花三千万拍卖了一盒名品珍珠,该笔资金来源存疑,大概率来自宜盛资本的公款。
这封邮件详略得当、图文并茂,将杨卉的“罪行”罗列得清晰无比,沈愉检查了两遍确认无误后,匿名发到了傅思嘉的邮箱里。
嘻嘻,杨卉不是警告她,要对她不客气吗?
那她就先对她不客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