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来,怎么知道你这里有谁!”傅思嘉胸脯剧烈起伏,眼尾都有些泛红。
毫无存在感的沈愉悄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让自己不要听见他们的对话。
影视剧里,知道得最多的往往死得很快。
她真不是有意听见老板和未来夫人吵架的。
冷不丁,忽然觉得头顶有些不对劲,像是一只蜘蛛掉了下来,在抓她的头发。
反应过来后,沈愉瞪大眼,哪里是什么蜘蛛,分明是傅临渊的手指!
他漫不经心地挑起她几缕发丝,在指间打圈、缠绕,每一根头发的扯动都好像在牵动沈愉的神经,让她从天灵盖到手指尖都开始发麻。
他这是什么恶趣味,一边和自己女朋友说话,还一边玩她的头发?
即便隔着这棵茂盛的蓝花楹树,傅思嘉看不到他的动作,他也不能这样吧?
他和她离得很近,顺滑的西裤时不时地贴到沈愉的脸,冰凉到几乎让她窒息。
他又往前挪了半步,沈愉几乎贴到了他的大腿根。
脸瞬间涨红,沈愉想躲,然而侧面是冰冷的墙壁,她躲无可躲。
她被囚在了这一片狭小的区域中。
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明明很淡,却有种逼人的压迫感。
傅思嘉还在控诉:“你现在和我说话都是爱答不理的,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现在这么对我!”
“没有,我就是这样。”他依然淡淡。
傅思嘉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咬着牙问:“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对傅临渊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对于沈愉来说却像千斤重锤。大概因为现在的情形太过诡异,她总觉得傅思嘉这句话像是在指代她。
“傅临渊,你说话!”
傅思嘉突然的一声尖叫,犹如寂静的暗夜骤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突兀的尖锐声音让沈愉一个激灵。
她本来蹲的时间长,腿就麻了,现在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往前栽去。
而前边就是傅临渊的……
傅临渊忽然轻咳了一声。
因为一张柔软的面庞砸到了他的某些部位。
这一声轻咳在傅思嘉耳中,就是他已经不耐烦,不打算解释的意思了。
她死死咬了咬唇,愤愤道:“我非要上去看看!”
说罢,她转身出了露台。
傅思嘉已经走了,沈愉却没有危机解除的感觉。
因为她的脸依然埋在傅临渊下腹的位置。
她却起不来,因为傅临渊扣着她的后脑。
沈愉不敢出声,也不敢大力挣扎,只得扯着傅临渊的腿,双手扑腾,脸也跟着扭来扭去,想要脱离他,却整个人忽然僵住了。
隔着薄薄的西裤,她感受到了傅临渊某种炙热而明显的变化。
那个遒劲有力的东西放肆地顶着她的唇,几乎要戳破这层衣裤,冲到她嘴里。
沈愉抬起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傅临渊。
正好他也正垂眸看着她。
背着光,他的脸颊线条却精致流畅,只是神情有种别样的阴鸷狠厉,似是看到了猎物的鹰隼,高高在上的眼神又像是俯视众生的神祇。
沈愉不知道自己落在傅临渊眼里是什么样子。
她瞪大眼,灯光落入她眼底,像是漾起一层水雾,清澈明湛,又单纯无辜,这张脸干净而美好,由下往上的震惊眼神,显得楚楚可怜。
美好的东西总是给人想要破坏的**。
很想将这抹纯洁无辜给蹂躏成碎片。
傅临渊眯了眯眼,唇角挂起一抹邪气又恶劣的笑,提胯顶了一下。
她娇嫩的红唇像蚌肉,一缩,又出来。
全身的血脉瞬间涌上脸,沈愉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光影迷离,五感都仿佛丧失了。
恶劣地作弄她一下后,傅临渊松开了扣着她后脑的手。
他整了整西装下摆,依旧衣冠楚楚,根本让人看不到他有任何变化。
他垂眸看着沈愉五雷轰顶的样子,笑意愈深。
沈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不是,他怎么能这样?
傅临渊转了下左手的腕表,沉狞地盯了她一眼,嘴角噙着那抹邪肆的笑,阔步出去了。
沈愉靠墙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从他刚才那流氓行径中回过神来。
嘴上好像还残留着那一顶的力度。
忽然,鼻端一热。沈愉抬手一摸,指尖一片殷红。
……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