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不为所动,慢慢吸完这根烟。
将烟蒂捻进烟灰缸,他才不紧不慢地道:“出来。”
确认外边已经没了动静,沈愉捂着鼻子慢慢走出去。
沉默无言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保温桶,她叹了口气,将内胆和碎片一点点捡了起来。
“傅总,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喂元帅了。”沈愉垂着头说,“我明天就搬出去。”
傅临渊幽暗的眼神定在她脸上,那里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雪肤红印,分外具有冲击力。
他眸光森冷,毫不犹豫地道:“不行。”
沈愉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傅总,我住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
“哪里不合适。”
“刚才傅……傅小姐是什么态度您没看到吗?她在这个房子里找人!”
“她找的是我的女人。”傅临渊身体前倾,饶有兴致地问,“你是么?”
“我当然不是!”沈愉瞪着眼睛,毫不犹豫地反驳。
傅临渊轻哂:“那还有什么不合适?”
沈愉:“……”
她索性坐在了地板上,一副要和他好好理论理论的模样:“傅总,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房子里,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肯定会多想啊。我说我只是为了喂元帅才住在这里,别人会信吗?”
傅临渊歪了歪头:“别人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愉闭眼,太阳穴都在跳:“别人是没关系,但是傅小姐也会信啊!”
傅临渊慢悠悠地道:“管她做什么,是我雇佣你来喂养元帅的,所以你能不能辞掉这份工作,你说了不算。”
沈愉大吼一声:“你这是强人所难!霸王条款!霸王硬上弓!”
她吼完,房间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沈愉发现自己现在的胆子是真的肥了,都敢和傅临渊大吼大叫了。
但是她忍不了了,这人简直就是仗势欺人!
她梗着脖子,直愣愣地和他对视。
她怕什么,她才是占理的那一方!她是为了大家都好!
她愤懑不甘怒气冲冲,张牙舞爪地恨不得扑上来把他撕了。
傅临渊看着她,又扫了一眼窝在墙根咬爪子的元帅,倏然笑了一下。
沈愉:“?”
还有脸笑?资本主义果然不要脸。
傅临渊重新靠向沙发,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点着腿,眼神却一直盯着她,带着种让她看不懂的深沉。
沈愉心跳莫名其妙再次加快,下意识有种想逃的冲动。
他这个眼神太危险了。
而且他刚才在露台上也是这么笑的!
沈愉决定不再和他理论,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出门,却不料傅临渊已经抢先一步,将她堵在了门口。
“跑什么?”傅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能跑到哪里去。”
沈愉用力挣扎,然而傅临渊的禁锢像是铁锁,她怎么都挣不脱。
离得近,闻到他身上带着股酒气,合着雪松的味道,浓烈又惑人。
他的体温升高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
今天喝了不少,而且大多数酒后劲都很大,傅临渊能感觉到现在酒劲上来了。
挣扎起来的沈愉,眼中带着股不屈和倔强,还有一种永不服输的坚韧,这些情绪化为一团明媚的业火,燎烧在傅临渊眼中,沿着他的血脉,流至四肢百骸。
她脸上还有血迹,已经干掉,却依旧猩红,仿佛要灼伤他的眼睛。
傅临渊眼神一暗,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直接扔在了沙发上。
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沉沉盯着她,轻嗤一声:“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