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卉的笑容恶毒而扭曲:“只要你答应帮我,我保证,她不会再少一根头发。”
为了保障萧润丽的安全,沈愉暂时答应了杨卉:“好,等我去公司报道后,我会找机会和傅总说。”
“不用找机会了,就现在。”杨卉说,“傅总现在就在会所顶楼的帝王套房里,你立刻就去找他。”
沈愉忍着手撕杨卉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去,但是我不保证结果。”
杨卉翻了个白眼:“你去就是了。”
要是傅临渊不给她面子,不就证明沈愉在他心里不也就那么回事?这是个好事。
沈愉这种贱命,怎么配和傅临渊那样的人产生瓜葛!
沈愉甩上房门,眸光冰冷森然。
和杨卉的这次会面让她原有的想法更加迫切——她需要和傅临渊产生更多的关联,不仅仅是上司与员工这么简单。
她等不了了,萧润丽多呆在这对父女手中一秒,就会多一分危险。她一定得尽快将萧润丽救出来,而她目前想到的有这种能耐的人,就只有傅临渊了。
她得借到他的势!
杨卉让她去求傅临渊,可别后悔她这个决定!
顶楼的帝王套房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沈愉当然也被服务员拒绝了。
于是她在一楼酒库外边等了一会儿,便见到一行女生提着酒篮去给帝王套房送酒,她立刻混在队伍的最后上了楼。
顶楼整层只有一扇门,里边房间很大,却很幽暗,墨蓝色的灯光在房间里流转,映照出一种奢华沉醉的氛围。
里边人不少,即便光线昏暗,沈愉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傅临渊。
他慵懒地坐在一个单人沙发里,幽光将他的侧脸照得深邃而分明,刀削般立体,有种不可攀折的矜贵冷漠。
沈愉想到那天晚上在他的房间里,他一开始也没开灯,他好像很喜欢坐在黑暗里。
沈愉立刻走到傅临渊身边,叫了句:“傅总。”
她声音其实不大,但是因为她走过来的举动,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就显得她这一声异常突兀。
傅临渊终于转头,扫了她一眼。
幽暗的光线中,他的眼睛愈发深不可测,有种冷冽的阴戾。
还没等傅临渊开口,旁边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问:“傅爷,这谁啊?”
傅临渊云淡风轻道:“不认识。”
房间内其他人对视,交换了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瞬间懂了。
又是想来贴傅临渊的。
沈愉恍若不见那些戏谑的眼神,继续道:“傅总,我有话想到对您说,能否占用您两分钟的时间?”
傅临渊敛下眼睫,毫不留情:“不能。”
沈愉:“……”
旁边传来一声大笑:“哎呦小姑娘,你这话说的多不好听。你想占用,怎么只占用两分钟呢?你瞧不起谁呢?”
有人拍了一下那个说话的:“就是,你以为咱们傅爷和你一样,只有两分钟?”
“滚你的,老子一小时都完不了事。”
“一辈子加起来一小时是吧?”
话题忽然就朝着不对的方向发展而去,整个房间顿时热闹了起来,男生们大笑着打闹,吵吵嚷嚷。
忽然,傅临渊冷冷来了句:“说够了?”
寒冰掷入烈火,房间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静得像是冰冻三尺,沈愉都不由自主将打了个寒颤。
但是她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她必须找他,否则妈妈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于是她倒了满杯酒,弓下腰,双手敬向傅临渊,讨好道:“傅总,我敬您一杯酒,换您两分钟的时间,行吗?”
傅临渊侧眸扫来,眼波像是化为了实质性的凌厉风刃,刮得沈愉几乎端不稳这杯酒。她心跳加速,顶着他森然的目光,绽出一抹灿烂而明媚的笑容来。
纯澈的眼神中带上了谄媚,就像是最纯净的冰雪含了杂质,沉沦了、破败了。
傅临渊最喜欢的就是美好的东西被破坏。
于是他左手一扬,一个酒瓶顺着光洁的大理石桌面滑到了沈愉面前。
他大发慈悲地道:“干了这瓶,我就给你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