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至轻笑,这哥还真是不改本性,想的永远比做的容易,“说不定哪里就在京兆遇上了。”
“那倒是有可能,京兆是天子脚下,哪个地方比得上这儿的,敏勋确实有可能到这儿来。”福氏笑道。
“哼,不必理他死活。”老爷子还在生福敏勋的气,要不是他,福家何须被予王威胁,还要被迫嫁女,虽然双至嫁得是不错。
双至暗笑着,爹这完全是刀子嘴,心里肯定也担心着福敏勋,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
“那三哥呢?可有书信回家?”想到去游学的福敏昇,双至脑海里浮现一张仍然带着稚气,但一脸向往,好像心里装着许多宏图大志的少年来。
“你三哥如今也不知走到何处了,只是一个月前来了一封信,说是还想继续游学。”福氏道。
“看来三哥过得是不错的。”双至笑道。
福老爷子轻哼,“没一个省心的。”
福氏笑了笑,便道想与双至说些体己话,让他们三位爷们自己留在大厅,与双至一道进了内屋,有些事情她是不好当着石拓的面问,而且女儿有了身孕,这家里也没个长辈能指点的,她这个当娘的在家里整日不得安心,就怕双至不懂得照顾自己,这次她来了京兆,自然是要教个明白的。
进了内屋,福氏环视了屋子一眼,皱眉问双至,“石拓夜里没在这儿留宿吗?去了小妾那儿?”
双至搀着福氏坐下,“没有啊,娘为何这样问?”
“你都有了身孕,难道还同塌而眠?”福氏不怎么赞同地问道。
双至俏脸微微泛红,“我们也没做什么事啊。”虽然有几次石拓忍不住了,但都小心翼翼,她也没觉得什么,不过这事不能告诉母亲,毕竟思想上还是有代沟的。
福氏对双至的话似乎不怎么相信,“虽然你不让石拓去小妾那儿是对的,但不能因此伤害了自己。”
“不会的,娘,他对我很好。”双至羞红了脸,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态。
“不能让他晚上在旁边软榻上睡吗?要是一个不小心……”
“娘,软榻睡着不舒服。”双至急忙道,要让石拓去睡软榻,睡不着的肯定是她。
福氏嗔了双至一眼,“你那是心疼他吧!”
双至甜滋滋地道,“我是心疼了。”
福氏没好气地摇头,不再劝说了,她相信石拓也是个懂得节制的人,“那静君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成了太姨娘了?”
双至喝了口温水,将来了将军府之后,与静太姨娘之间生的矛盾一五一十地讲给福氏听,“事情便是这样,如今她也收敛了不少,不敢再冒犯我,倒是那大姑娘和赵少飞让我放心不下。”
福氏听完,叹了一声,“你受了些委屈,不过做得很好,为人儿媳的总要担待些,只是对那静太姨娘和大姑娘她们,不必隐忍,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娘,我明白的,之前我一直隐忍,是不想落人口舌,说我仗着诰封便不将长辈放在眼里,如今我该忍的已经忍下,之后该如何,女儿自有主张的。”妒妇之名她已经承下来了,如果当初她与尚还是老夫人的静太姨娘针锋相对,外人只当她是泼妇,哪里会想她受过什么委屈。
“娘相信你会做得好的。”福氏拍了拍双至的手,柔声道。
“石灿已经成亲,说不定再过不久也就要分府了,我以后也会清闲许多。”想到能摆脱这些比瘟神还令人烦闷的人,双至心情一片明亮。
福氏挑了挑眉,“就算分府,那石灿也未必能分得到什么?”
双至微讶,“娘的意思是?”
“你真以为石银朱会让静太姨娘的儿女成了石家的嫡出子嗣?”福氏意味深沉看了双至一眼,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