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多么想他!
原来这种思念早已经刺入了骨血。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脸上伤疤的痛,他当时……是怎么忍过来的。
石拓目含痛苦地看着她,却不敢往前一步,深怕吓坏了她,可是她在哭……那泪水几乎灼伤了他的心。
他艰难地迈开一步,狰狞可怕的脸完完全全暴露在阳光下。
双至一手捂住颤抖不停的唇瓣,呜咽声从指缝溢了出来。
他来到她面前,指尖微微抖,细细抚摸他的脸,他那道狰狞的伤疤,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她心一疼,双手捧住他的脸,“痛不痛?痛不痛?”
石拓紧抿着唇,望入她那双只有心疼没有惊惧的眼,心里所有的不自信和害怕一瞬间化成了一滩水。
他紧紧将她抱住,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怀里,滚烫的唇迫切地寻找她的唇,汲取她甜蜜的味道。
舌尖有她泪水的苦涩,他的心涨得疼。
良久,他才停止了这个缠绵深长的吻,却舍不得离开她的唇。
她将他温热的呼吸吸入自己肺中,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
“为什么?”她声音还有重重的鼻音,充满委屈,在他面前,她总是不自觉地想要撒娇想把自己只当是个小姑娘。
他轻啄着她的唇,哑声道,“会吓到你的。”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不悦道,“那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要见面了?”
石拓苦笑,“我……还没准备好。”
“那现在呢?是不是再去躲起来不见我了?”她推开他,哽咽问道。
将她重新拉回自己怀里,笑道,“不会了。”
双至这才满意地笑了。
须臾,他突然沉下脸,“你说予王爷的那是什么意思?”
双至怔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别过脸,“谁叫你不开门,我乱说的。”
石拓微微眯起眼,“予王爷去过将军府了?”
双至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他冷哼一声,已经知道大概是什么事情了。
双至轻抚着他的脸,柔声问道,“这些日子来,你一定很难受,是不?”
石拓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已经过去了。”
“平州城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双至问道。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屋里,里面的摆设很简陋,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张卧榻。
“平州城是予王练兵的地方,我们刚进城没多久就遇到了劫杀,对方人多势众,我受伤和正亭藏在地道中,之后谢全也跟着消失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平州城只剩下空城。”似乎不想讲太多,石拓顿了一下,“他们放火烧城,却不知我们早有准备,去平州城不止我和冯军师,还有一支暗卫,予王为了要对付我们,竟然将平州城烧了,他们私造的兵器和私盐都毁了。”
“为了杀你,予王损失可真惨重!我先前就怀疑二爷和我二哥的私盐到底从何而来,想来是从郭家那边入货,郭家想利用他们挣银子铸造兵器啊。”听到私盐,双至丝毫不觉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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