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方才养了两日, 情况稍有好转便接到这等噩耗, 他眼前一抹黑, 径直栽倒, 阖府上下吓得不轻,赶紧使唤底下奴才往太医院去。````
胡老奉命去给小太子请平安脉, 方才得了赏赐出宫,那是一套细如毛发的金针, 他看着就很对胃口, 比如今使的那套品质好太多了。胡老正觉得技痒, 想用它一用, 就听说索额图不好了。
那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
胡老活到这把岁数, 还险些一蹦三尺高, 他赶紧招呼药童,让小子把医箱提上, 兴冲冲就就要往索额图府上去。看他这么积极,来传话的扎扎实实松了口气, 心道这位胡太医也不像传言说的毫无医德,瞧他对病患多上心呢!
管家赶在前方带路, 一边走还一边回答胡老的问题。
“你们老爷前两日才扎了针,又喝了一帖药,听说情况已然好转, 怎么会突然晕眩?”
“奴才也不是大夫,哪说得上?”
“一问三不知要你啥用?”
“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您行行好, 别为难小的!”
“得,同你说再多也是白搭,就你们老爷这个病,会突然栽倒那就表明情况越发严重了,这两日他笃定又受了刺激,前头千叮咛万嘱咐说切忌忧心,才多久就闹这一出,索三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他不想活了吧?”
前头带路的恨不得没听到这一段。
他可真敢!这话也敢说!
早先还觉得世人对胡太医的评价过于苛刻,他分明是个对医患上心的好大夫,眼下看来,这认知还有偏颇,就他这张嘴,没给人打死命也真够大的。
管家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他慎言,胡老已经闭嘴了,他靠在马车的车厢里闭目养神,心里已经在琢磨治疗方案。
要不要扎针?
当然要!
赶着过来就是来试针的。
非但要扎,还得扎个痛快,又得对病情有所帮助……
不多时,他已经琢磨出好几种套路,只是还不清楚他这回病发情况糟糕到什么程度,亲眼看过才能取舍。
从太医院出来三人搭乘马车走,到府门前才下车,后面这段路本来该用走的,考虑到胡老不年轻了府上还提前备下小轿,两个年轻力壮的轿夫抬着小老儿走得飞快,不过半刻钟就到了索额图静养的院落。
下轿之后,胡老还顺了顺衣摆,这才招呼童儿跟上。
他方才迈过门槛,就听见房里有抽噎声,绕过屏风进去,看见有两三个半老徐娘在抹泪,边上还有半大小子在安抚她们。瞧这岁数这穿着打扮该是索三的妾室,进府有些年头的,胡老只瞥了一眼,没多看,直接打发人出去:“留两个打下手的,其余闲杂人等全退出去,别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要哭也别哭出声来,要是影响到我扎针,你们老爷子就当真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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