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凛蹙眉,“谁将他绊倒的?”
那几个男人都大力地摇头,“凛爷,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
战凛看向郁梓,郁梓看着那几个男人害怕的模样,抬头对战凛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下巴突然被用力扣住,战凛阴沉着脸问道:“真的是你不小心?”明明刚刚清楚地看到是有人绊了郁梓一下,又怎么会是不小心呢!
“真的是我不小心。”郁梓没有看到战凛眼里的怒火,只想要息事宁人,战凛的责罚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战凛松了手,强忍住替郁梓出头的**,既然这个男人自己都不在乎受人欺负,那他还在乎什么?
“沈子岩,过来。”战凛冷着脸道。
战战兢兢的沈子岩慢慢挪到战凛的身边,战凛猛地扣住他的腰,轻声道:“回房间。”
郁梓看着两人相拥离开的场景,恶心的呕吐感又泛了起来,心里也隐约有些不舒服,身后那些男人都各自散开了,郁梓撑着墙壁回了宫殿。
偌大的别墅里,一些破碎的痛苦呻.吟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啊!不行了……凛爷,您、您放过我吧!不……”
渐渐的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惨,求饶的声音也低弱了下来。
原本对战凛的到来感到兴奋的沈子岩痛苦地揪着战凛身上还完好的衣物,“凛爷,我真的……求你。”
鲜血片片染湿了洁白的床单,好几次痛晕过去,又被凶猛的力度逼醒,这场粗暴得能令人死去活来的运动就像一场噩梦……
沈子岩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汗干了又湿,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前.戏与爱.抚,有的只是难以想象的恐怖与痛苦。
除了郁梓和那个死去的男人,战凛在床上没有兴趣吻任何人,更别说这个动了歪脑筋的男人了!
沈子岩的下巴被战凛用力扣住,“你想得到我的宠爱?凭你也配?”
“不,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沈子岩仿佛只剩下一口气,苦苦地哀求着。
战凛鹰隼般凌厉的双眸瞪着沈子岩,“他善良,不代表你能欺负,再让我发现一次,你就永远别想下床!”那种阴鸷的脸色与恐怖的神情令人噤若寒蝉。
一巴掌干净利落地打在沈子岩的脸上,直接把他打晕了过去,战凛看着他不堪的腿间,不屑地进了浴室。
郁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后来听到佣人无意间提起,说沈子岩整整两周没能下床,而且没有战凛的吩咐,也没人敢给他找医生,只能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抓着药膏涂……
战凛又到雇佣兵团视察了,可能还会住上一段时间,所以最近郁梓都没有见到战凛。
行走在雪地中来回几个小时,郁梓从小感冒转为重感冒,上班也头晕脑胀的,可出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郁梓不敢大意,只能吃药压一压,但经常一天下来只记得吃一两回,效果不大。
纪哲谦的案件胜诉,医院方面做出了调解,建民医院毕竟是有后台的,但因为神经科刚出事,所以医院让纪哲谦暂时在家里休息,等事情稍微淡下去再让他回来,这样的结果让郁梓倍感安慰,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无聊的纪哲谦心血来潮地去了一趟市图书馆,终于从老人手里拿到了郁梓送给自己的手表,明白郁梓心里还是爱自己的英俊男人在阳光下傻傻地笑了……
在开庭前一天战凛终于回来了,看着郁梓一下子清瘦许多的样子战凛大动肝火,恨不得把家里的厨师一个个鞭尸!但郁梓带病摇头的模样实在太让人心疼,战凛纵然再怒,也不敢当着郁梓的面发作。
“小烈马,你休息一下,不要看了,我们躺着。”战凛抽走郁梓手里的一沓资料,权势在握的男人皱了眉,声音里甚至带了些无奈与宠溺。
郁梓看都没看战凛一眼,又将被抽走的资料捧了回来,静静地靠在枕头上看,不时咳嗽一两声,战凛摸着他的额头道:“我让猎非过来给你打一针看看。”
“不打针!明天就开庭了,你别打扰我,不是想我赢吗?”郁梓恼怒地瞥了战凛一眼。
战凛噎住了,看郁梓一本正经认真仔细的模样连打扰都无法理直气壮,但只要一想到郁梓是为了自己的案件才会这么认真地准备的,战凛又忍不住心疼,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叫道: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拗不过郁梓的倔强,战凛不再打扰他,将他圈在自己怀里,把被子扯上了一点儿,想尽量让他暖和一点,不知道多少个小时过去郁梓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躺在了战凛的臂弯中。
早上准备好一切后,两人一起出门,郁梓的脸色不太好看,而且不断地咳嗽,战凛一直皱着眉,“我们去医院,不去法院了,你生病了。”
“一点感冒而已,去法院,咳咳,我可以的。”郁梓低着头整理着资料。
战凛握着方向盘,很想不顾一切地踩油门将郁梓扔到医院去,但一想到郁梓为了这个案子劳心劳力费神费心这么多天,就这样把他的努力抹杀了是件很残忍的事吧!
结果还是到了法院,去了一趟卫生间用冷水刺激自己打起精神来,郁梓如往常一般进了**的法庭。
每一个步骤每一句话都依照自己所准备好的话语慎重表达出来,就连在场的炎冷也不禁感叹:“真是个聪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