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梓颤抖着指尖将眼镜捡起来,架在了鼻梁上,他双手撑在吧台之上,颀长的身躯轻靠着吧台,挺拔的腰线下滑到挺翘的臀部,让在场的男人都有点儿蠢蠢欲动。
战凛鹰隼般的眸子紧眯,战凛打量着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却在天狱为区区一个经理而强出头的男人,半响才道:“谁把这种货色带进来的?”
经理颤巍巍地举手,在众人以为经理会因为带郁梓进来而被战凛责罚的时候,战凛却拍掌道:“给她加薪,按照凛厅部长的给。”
郁梓并没有料到战凛会在今晚现身,他会出头无非是不想因为经理而被赶出去,在这里就算是游乐人间的纨绔子弟都生有一副让人嫉妒的模样,郁梓在这里的确毫不起眼。
野兽在向他逼近,郁梓感觉自己的身体蓦地紧绷成一张弓,成功吸引到战凛注意力的兴奋与对他行为狠戾的恐惧让郁梓颤栗,而在所有人的惊讶中,战凛抚上了郁梓形状饱满的臀……
一阵强烈的恶心与晕眩感让郁梓险些站立不稳,但他还是苍白着脸强忍着,战凛在他的耳朵边呼气,“名字。”
任何人都知道战凛的脾气,他轻声说话就是给面子,而语气稍微加重便肯定有人惨死。
但郁梓就是没有说话,他闻到战凛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雪茄味,却意外得不惹人讨厌。
见郁梓没有出声,经理只好代他回答道:“他叫郁梓。”
“你挑衅老万但也羞辱了我,难道你也想被我玩吗?”战凛冷声道。
经理上前提醒道:“凛爷,宫殿里还有比他还美的,而且他是今晚才应聘进来唱歌的,您看……”
经理是根直肠子,刚刚郁梓冒险救了她一命,她认为怎么也该把话说清楚,郁梓是进来唱歌的,和宫殿里面那些卖菊花的男人不同。
“凛爷并没有问你话,滚!”猎非虎着脸吼道。
战凛用力将郁梓的身躯掰转过来,狠戾的瞳孔注视着郁梓淡漠的眉眼,经理不敢再多言,就目前来看,战凛似乎是对郁梓起了兴趣,他担心的不是战凛有没有兴趣,而是战凛一旦厌倦后……
“回答我,你也想被我玩吗?”战凛加重了语气,郁梓那双略带讽刺的眼睛就像世间最倨傲的一束光,似乎没有正眼在瞧他,战凛第一次棋逢对手,因为从没有人敢对他不屑!
猎非是真心为郁梓捏了一把汗,就算是以前备受战凛宠爱的情人也不敢用如此嘲讽的眼神注视着战凛。
“我、不、想。”
在高大的男人的身躯与眼神的压迫下,郁梓的三个字就像大石般扔进了平静的湖泊中,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拒绝冷情冷义的凛爷!
战凛拿下郁梓的眼镜,直直望着他的眼睛,“知道我最爱做什么事吗?就是驯服像你这样的小烈马,好好保持你的本色,哪天你要是心甘情愿,就输了。”
“我不会输。”郁梓毫不犹豫地顶撞,他不会输,从一开始他就将战凛这个男人划分在了仇人的范围内,他爱憎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战凛轻笑,抚着郁梓的脸道:“这是这一周唯一一个辣货,猎非,将宫殿里的那些不伦不类的东西送给各界好男色的高位者,告诉他们,这是我战凛打赏给他们的玩物!”
战凛的话音一落,原本在宫殿中玩得甚欢的那些男人均被人提了出来,每个男人的身上都爱痕遍布,他们就这样被打包送给决定各界命运的高位者,其中,有警督、有律师、有法官、有大亨……
在战凛的一声令下,估计他们不被玩死都不可能逃出高位者们的掌心。
这男人果然够心狠手辣,估计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郁梓用力挥开他的手,夺过眼镜戴好,继续站在台上唱歌,丝毫不将屹立在吧台前的男人放在眼中。
战凛扬起一个毛骨悚然的笑,“猎非,跟我去看看阎王帮死绝了没有。”
“是,凛爷。”高大的男人转身,猎非紧跟其后,步步生风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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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因为家里有事请了几天的假,郁梓依旧每天到天狱来报道。
别的唱歌的女人每天都被一大堆的男人围着,俊帅的酒保也与各式各样的人调笑,而郁梓身在这片污浊的泥泞中,却如一株傲然的清莲只身来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与他搭讪,甚至周围的人还对他十分畏惧的样子。
第二天,有男人不小心地碰到他的手都会双腿发软,大喊饶命;第三天,只因为他多看了一个男人一眼,那个男人就被部长赶了出去……
郁梓满脸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招人害怕,端详着宽大镜子中自己的脸,很正常啊,又不是一张鬼脸,怎么人见人跑呢?
部长经过的时候为他解除了疑惑,原来战凛在那一晚说的话意思就是要将他收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战凛的脾气,当战凛对一个人表示起了兴趣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允许沾染那个人,那个人就是被战凛捧起来的神,除了战凛一个人可以对他任意妄为外别人擅自乱动就是死路一条,而当那个人被战凛玩厌抛弃后……
那个人就会变成战凛脚底下的垃圾,众人能够肆意玩弄的玩具,连一个畜生也不如,被战凛抛弃的玩具相当于被全世界抛弃,以往这种人不是会被各种各样的男人玩死,就是沦为堕落的男妓。
最后,部长好心地奉劝了郁梓一句道:“想活命,就装清高点儿,千万别一味顺从他,这样你只会死得更快。”
郁梓淡漠地点头,“多谢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