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姜长生暗叫不妙，看来道衍之中已经有人算到这一环，这意味着此战结束后，因果还无法了断。

“陆阎衍天有多强？”

姜长生在心中演算他已经感受不到陆阎衍天的气息，但还是保险演算一下。

【无法演算，此因果不在系统的已知范围内】

姜长生皱眉，对方果然还活着。

倘若身死，提示应该为查无此因果，或者是生前的身价。

怪不得对方有恃无恐！

姜长生正想着，忽然感受到什么，他猛地抬头看去。

四面八方全是时空乱流，瞧不见陆阎衍天的身影，也瞧不见其他生灵，可姜长生感觉到自己被某位存在盯着，这种感觉并非是短暂的，现在还有。

毛骨悚然！

这是一种面对未知力量的本能反应！

姜长生紧皱眉头，继续动用香火演算，但算不到此刻窥探他的存在有多强。

他现在就只能赌，赌超越自在天的存在无法降临大道虚空。

……

黑暗之中，两双眼睛盯着下方，眼神冷漠，暗藏杀机。

阵阵紫雾从四目之中溢出，犹如一只只魔手伸向下方，但速度很慢，四目背后的存在似乎很犹豫。

“哼！”

一道冷哼声传来，只见下方出现强光，驱散紫雾。

“道衍行事未免太过霸道，想要摧毁这方大道虚空吗？”

强光之中升起一道魁梧身影，身穿银甲，犹如战神现身，头盔之上的面容被光芒遮蔽，让人无法窥探。

“武道的大道虚空出现自在天，其气息怕是能横扫自在天，如此存在，迟早颠覆武道，你想看着武道被取缔？”

四目眯起来，眼神闪烁。

银甲身影哼道：“纵然如此，那也是故土内的争斗，大道轮回，输了便是输了，你若插手，这将违反道衍的规矩，破坏大道平衡，你确定要面对这样的代价？”

四目一听，瞳孔放大，片刻之后，这两双眼睛闭上，消失于黑暗之中。

“故土？可笑。”

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磅礴紫雾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银甲身影跟着消失。

……

时空乱流内，姜长生等待着，待那股不舒服的窥探感消失后，他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还没有动用全力，未必不能与对方一战，但这样做，太过危险，还会波及这片大道虚空的众生，能不战，他暂时是不想战的，只是陆阎衍天特殊，他不找陆阎衍天，陆阎衍天也会找他。

至少当下，他们的大战没有伤及无辜者。

姜长生当即跳回昆仑界，带着大道乾元神座回到紫霄宫内。

【仙岁26867年陆阎衍天降临无尽虚空，你在他的攻击下成功存活，度过一场劫难，获得生存奖励——天道灵宝‘太上斩情剑’】

天道灵宝，还不错！

只是姜长生心里还想着先前那位神秘存在，对方应该是在无尽虚空的外面盯着他。

就算被对方盯上，他也并不慌，因为他的道果即将蜕变为大罗道果！

此次突破，怕是得找个地方渡劫，至少不能在无尽虚空内，因为他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越自在天，大道意志会驱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