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敌人在半空中就已经完全死透了,有两人的身体还断成了两节,和喷溅在周围的大量鲜血,一同笔直坠落下来。
枪声刚一结束,诺伦特尔立刻拿下了头顶上的盾牌,看向重列的末尾。那个女性狙击手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他在那里的周围也没有看到狙击手的身影。他的身体立刻动了起来,这段时间,那把狙击枪的红热枪管应该冷却完了,又能再度进行精准的射击。
诺伦特尔跑向牵引车头那里,身体走成一条弯弯曲曲毫无规律的线条,不给狙击手预判路线的机会。他身后留下一堆尸体,血液已经集聚成了泊,在铁轨的混凝土路基上蔓延开了很远,显露出一片妖异的红色。
还剩下两个小队长跟着他,其他的人和敌人一样,在那场对射中全部死透了,快速而彻底,没有一点容他们商量的余地。
赶快将重列启动,这是诺伦特尔现在想着的事情。他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但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周围,那个狙击手也一定在寻找着机会,他必须时刻小心。
在即将达到牵引车头的那一瞬间,诺伦特尔的身体出现了片刻迟疑。在即将冲进车头里的前一秒时间里,他突然意识到,那名狙击手好像一直都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过程怎么样,好像并不重要。只要知道结果会以什么形式出现,然后守在结果出现的必经之路上,好像就完全足够了。
思考的瞬间,他的身前擦过一颗尖啸的子弹,胸口处的衣服顿时被绞碎了,一层皮肤也全部裂开,露出下面鲜红的肌肉来。而那两个冲在前面的小队长,他们的身体定格在了半空中。这时,他们正准备以极快的速度冲进车头控制室里去的。但速度远远达不到避开狙击子弹的要求,他们对这次的攻击完全没有丝毫的意识和想法。
只是感觉身体突然变得很轻松,好像这里不再是硝烟弥漫的仓库,而是一家漂亮女郎云集的酒馆。于是,下半身突然间就得到了十足的解放,一阵轻松感觉顿时经由神经感染向了他们的大脑。
“啪、、、”他们的上身砸进了控制室里,肚子以及胸腔里的脏器在途中已经全部漏出去了,这时变成了一副干瘪瘪的样子。
诺伦特尔看见了一节从重列末尾冒出来的枪管,他完全无视身体重量带来的巨大惯性,好似一尊沉重的墓碑般,就那样沉稳且万年不变地死死定在了原地。手同时抬起,瞄准发射几乎挤在了同一刻时间里,弹夹里面剩下的几颗子弹被全部打完。
看着列车末尾处擦出几道璀璨的火花,狙击手在这一刻也缩回了身体。诺伦特尔趁机跳上了车头的控制室。他冲到控制台,压下弹出的密码卡,指示灯一盏盏亮起,无数气阀门和压力指针也在表盘里面疯狂晃动起来,显示着重列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