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喝剩的啤酒瓶砸到她身上:“别睡了,还睡,追债的都要追到门口来了!”
曾芳本来就在忍痛,被突然砸了一下,动作微变,身体的每个器官好似都在绞着痛。
钟伟雄衣衫不整,脸上泛着醉酒的不正常红,怒声问道:
“应铎到底怎么说的?我还以为你提供的关系有多硬,你害死我了!”
就算这次是钟伟雄自己做毒家具惹出来的祸事,曾芳也没有责怪,只是强忍痛楚安慰:
“这次未必就是死路,只要我们两个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什么过不去的?”
钟伟雄将手边的东西也砸在地上出气:“好好过日子?谁要跟你过,我今天去找阿红,阿红说再都别找她了,都是你害的!”
骤然听见阿红,曾芳还未反应过来,直到意识到,她认识的人里,只有管家名字里面有红。
她骤然发凉,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还去找阿红做什么?我们现在都没钱请管家了。”
钟伟雄没有耐心:“你别在这里问问问,到底什么时候叫应铎解决我们的问题,他还要关钟蓉多久,到底什么事?”
曾芳心里也有鬼,不敢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划烂了钟蓉的脸,只能忍着:“等蓉蓉安抚好应生就好了。”
钟伟雄焦躁不安,但又完全不知道该找什么人脉解决这些事情,律师还是临时找的。
唯一的希望就是钟蓉能把应铎哄好。
唐观棋早上睁眼,就看见应铎的脸,一夜过去,她仍然在应铎怀里。
他的头发乖顺地垂下来,显得他多了几分清爽,又长得好看,年轻得似她同龄的同学一样,她伸手去摸他的脸,线条硬朗,好看得像雕塑。
只不过是有体温有弹性的,而且手臂还揽着她。
应铎还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摸自己,下意识惊醒,看见唐观棋眼眸的那一刻,又骤然松下来。
他闭着眼缓神,任由她摸:“摸得舒服?”
她把手伸入被子里,在被子里打手语,挨着他打,让他感觉得到她在在说什么。
他能感觉到,她说的是———
“我可不可以摸你其他地方?”
应铎睁眼,她就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嘴唇绯红,眼神灵动带着期待,似天天都能吃到猎物的纤细野兽,身体流线形,腿长身纤,跑得很快,气血很足。
主要是,她现在想吃猎物。
他把她裹进怀里:“摸我?”
她点点头,脸都蹭到应铎胸膛上,弹弹的,温暖的。
他问她:“你打算摸哪?”
她的手伸入他睡裤裤袋里,还想在他裤袋里找什么,应铎似被电到一般,立刻将她的手握着,不让她再进一步。
结果她用纯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
应铎刚醒,声音低得像带着回音:“一大早让我无地自容?”
结果她把另一只手伸出被子,指了指自己,又点了一下太阳穴。
应铎看着她比划,她说的是———
“我想,摸你的,钱包。”
但应铎又不把她当傻子看,眼尾微弯:“都开始把我当狗逗了。”
她又凑上来,应铎都看得见她浓密的每一根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