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之下高楼绵延。
接近十一点的中环仍然灯火通明,金融中心的人们仍然不停脚步,哪怕周末股市都停了,仍然脚步匆匆,饮更多咖啡去奔钱途。
逐渐摩挲的辗转少了,他定着摄她。
中环之上的灯光对夜色吸吮揉捏,挑得夜色瘫软。
她不知不觉被他吻得有些腿软,应铎手臂钳住她的腰,将她箍在手臂与身体之间,她被稳稳顶住。
她眼神迷乱,睁开眼看他。
应铎微微挑眉:“还要?”
她明明已经腿软得站不稳要他抱紧,但还是贪心不足地点头,似乎能吻到应铎,怎么都不够。
他轻笑了一声:“今晚我们只到这一步。”
她的眼神都不自觉跟着他走了,好似被人投毒一样,只记得要跟着他。
应先生松开她的时候,她迟钝地指了指门口,示意那她回去了。
应铎垂着眸看她,平波不起地淡声道:“来都来了,还回去?”
她登时一股暖流从脊背下,差点站不住。
还好应铎下一句话来得及时:“我让人准备了你的房间。”
她失神看着他。
他依旧是那样不急不慢,文雅翩然:“去休息吧,出了露台佣人会带你去的。”
她看向他桌上的报纸和平板,知道他可能还有事情要处理,轻轻点头,腿软地走出露台。
佣人引她去客房。
但客房大概都有五六十个平方,有浴室和衣帽间,处处精致奢华。
她自有记忆以来,就没睡过这么宽敞的房间和大床。
钟家还未发达的时候,整个家总共也才四十平米。
佣人端来牛奶便悄声离开。
她躺在床上时,仍不自觉伸手去碰自己的唇,指尖碰到好似都发麻,能想起男人刚刚的每一个动作。
第二天一早,唐观棋起床,洗漱过后出了房间。
应先生正在吃早餐,着版型极好的白衬衣,一看便知价钱昂贵,与人一样贵不可攀,他翻阅着港城主流商报这两天爆出来的dF收购新闻,浅啜一口咖啡,姿态松弛。
看见她,微微一颔首,唐观棋看见他淡漠的样子,却想起他昨晚在露台的时候,耳朵有些发热。
餐厅的佣人对她微微鞠躬,让她到餐桌前坐下。
麦青不久就来了,见到唐观棋的时候,内心有小小震颤。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boss一贯绅士,对女性很尊重,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可以让女孩留宿的地步。
如果这么快,大概率只能说明,boss很中意这个女仔。
麦青笑着道:“唐小姐,早餐过后我送您回去,今天boss很忙,可能不太有时间送您。”
唐观棋点头,她猜到了,现在应先生应该是最忙的时候。
吃完早餐她也没有过多停留,回头看一眼应先生便跟着离开。
而唐观棋离开没多久,有员工恭敬来提醒应铎:
“我们要开始排查窃听和监控了,要麻烦您关闭手机信号。”
应铎习以为常地应了:“嗯。”
手机信号也会干扰无线电波,误判监听器的发射源。
他随手关机。
家族办公室专门负责应铎这一脉的员工们,关掉了屋内的电器总控,关掉路由器等等可以发射电波的电器。
才开反监听和反监控设备。
从入门开始查起,但凡有声波,设备就会发出警告。
每次只要有外人到boss的房子里做客,客人离开后都需要清理一遍,这是他们的职责。
每次管家都会提醒他们,应该要上门了。
boss自一年多前,已经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唯独一个来做过客后没查过的,只有那位已经去世的曾婆婆。
当时他们来排查,boss直接说不用查。
他们也默认,只要boss不否认,那就是要查。
这次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