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的深夜,旁人都回家休息闷头睡觉,命苦的张角却只能将梅山大怪之力加持在身,施展出72变神通化身鹰隼露夜赶回了万隆。
在堂口的书房里冥想了几小时权做休息。
清晨时分,召集了正字头里几百文、武先生,浩浩荡荡的赶往达渣大道,合义胜‘明字头’的堂口,为车盛公然助阵。
他的这一举动其实并非真是想舍己为人,为了明字头的利益,跟‘联胜合’做上一场。
而是表明一种态度跟立场:
虽然关翔风死了,合义胜内部乱成一团,有实力、有资历的老大都忙着争权夺位,但真有外敌来犯大家还是会团结起来,共御外敌。
可万万没想到,在明字头看门的几个马仔,看到张角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竟然一个个脸色突变,仓皇而逃。
张角楞了一下,却也不好阻拦,来到明字头的堂口门前,朝紧跟在身边的徐立东使了个眼色。
徐立东马上上前两步,朝门里大声喊道:“入得会来是同门,逢难临危两相帮。
里面有兄弟烦劳通报车老大一声,正字头张灵蛟张大哥前来拜访。”
话音落地,明字头的堂口里隐隐传出一阵掺杂的声音,却没人回话。
过了几分钟,徐立东急了只能又朝里面喊了遍话,这次堂口里面却变成了一片死寂。
“里面好像出什么事了,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张角不耐烦的皱皱眉头道。
“大哥,就算是同个社团的兄弟,不请自来的进去其他字头的堂口,也是江湖大忌。”徐立东急忙提醒道。
张角一犹豫,没有坚持硬闯,扭头朝几个平日最的用的武、文先生扬扬眉毛。
那几人马上悄然脱离了队伍,消失在街角。
10几分钟后才又重新出现,其中一个嘴皮子最利索的快步来到张角面前,压低声音道:“鼎爷,明字头的堂口已经没人在了,只还剩下一些笨重的家具。”
张角一愣错愕的道:“不会吧,这才半天时间而已。
车盛连同明字头的那些头目,就被联胜合的人全都害死了?
可刚才不是还有人看门吗?”
“鼎爷,从堂口现场的情形判断,我感觉他们不像是被人害了,而是逃了。
至于刚才跑的那些马仔,应该是知道大佬们跑路后,来堂口捞油水的。
他们不是在看门,而是在把风。
被咱们一惊吓跑了。”那嘴皮子利索的文先生,干巴巴的道。
“逃了!”张角瞪大眼睛道:“就这么把地盘一扔跑路了,世上哪有这样的字头老大!”
话刚出口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身处车盛此时的境遇,在没有任何真材实料,根本不可能在失去关翔风这个大靠山后,继续镇住堂口局面,地盘又被外部势力觊觎。
来个卷包会还真是最聪明、明智的选择。
话锋不由一转,“不过如果车盛真的是草包一个,以前全靠关爷的架势撑起来的堂口。
现在一走了之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大的地盘跟利益说丢就丢掉了,他倒也有股子狠劲。”
徐立东问道:“老大,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凉拌。”张角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目光中闪过一抹狠厉,“古语有云,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车盛跑路,达渣大道跟万妙街现在等于是‘空地’。
咱们不要的话,肯定就会变成联胜合的地盘。
当是马上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