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李少君、宋少君还藏了什么花招,被你知道了?”
“那座红楼之中住着谁,青梅贵女不知道吗?”陆涧离动作幅度极大的指了指10几米外的朱楼,脸上露出异样的亢奋之色,提高声音反问道。
“不知道?”楚青梅虽然知道张角上京迎亲,下榻大夫院之事,但却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加上酒醉之下脑子转的慢了半拍,脱口而出说。
陆涧离马上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直接站了起来,高声嚷道:“青梅贵女不知道吗,那红楼中可是住着在南洋演艺圈第一后起之秀。
以高级超凡之力娱乐普罗大众,市井草民的江楚中大夫,春水领封君,张灵蛟。
你想想是不是把在场的所有名伶、艺伎全加起来都比不上。”
张灵蛟如今已算是江楚公主的驸马,又是近期政治漩涡里的第一名人,在场所有的达官贵人自然都知道他的身份来历。
那封地在零区,不伦不类的春水大夫还则罢了。
合计道首座大祭酒、江楚司马、朝廷外系领袖亲近血亲后辈的身份,却是人人顾忌。
甚至有传言说他其实是张亦容的亲生儿子,虽然太不靠谱,却也可见其跟脚之硬。
更何况楚候与张角结亲的心意不管是真是假,单单为了公室体面,就不可能容人轻易侮辱。
而楚青梅正是江楚公族近支子弟里面的女中豪杰,前途正好,自然不愿意跟陆涧离乱趟浑水。
听他胡说八道心中一紧,汗出如浆,酒意顿时散去大半,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马上迫不及待的震袖高呼道:“陆少君,是吃酒吃的胡言乱语了吗。
春水大夫何等身份在南洋彩衣娱人,不过是名士风流之举,怎么能跟伶人扯上关系呢。”
说到这里她觉得自己一张嘴巴反驳,有点势单力薄,目光不由转到了刚才还跟自己热络畅谈的好友杜肪的身上,用眼神求援。
万没想到杜肪却眼光飘忽的一闪,把脑袋扭到了一旁。
“啊,杜肪是关博杜家主脉子弟,只不过其祖偏心继室生的幼子,”楚青梅楞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冷落他爹这个嫡长子,他们父子的政见才趋于革新。
现在是因为君候要彻行文官制度,跟大司马示好联姻借势,伤害了关博杜家的根本利益,所以遇到波澜横生之事,选择了冷眼旁观吗。”
心里面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好在这时有其它不愿意被裹挟着招惹到张亦容的江楚贵族子弟主动冒头,错开话题道:“今天咱们不是应宋少君、李少君之邀来饮宴、行令的吗。
这酒已经喝得这么多了,令却一个都未行这像话吗。
我来毛遂自荐当令官好了,先来接龙之戏,每人吟一首诗或者词,后一人诗词里的第一个字必须很前一人诗词里的最后一个字相同,首尾呼应。
有谁先来。”
要说这人已然算有急智却没想到,陆涧离既然已经公然得罪了张角,便再也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黑走到底,因此抢先喊道:“我来,我来。
玉烟生窗午轻凝,晨华左耀鲜相凌…五声写出心中见,拊石喧金柏梁殿…鸾凤有声不见身,出宫入徵随伶人…乔山一闭曲未终,飞鹭一行惊云天。”
竟吟出了一首描写伶人窃据高位,误国误民的绝户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