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腐,腐朽的中央政府知道我们新月教的牧者不能白死吗? 怎么,怎么变成了这样!
都? 都打砸了那么多家店铺? 杀了那么多人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可,可是大家都是,都是平民百姓? 生活在? 生活在一起的邻居、朋友…”
不远处一个正在铺子里捡拾烧剩的香烟的矮胖中年人闻言,用与臃肿体型毫不相配的敏捷身份,两步窜到少年面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严厉的训斥道:“西普拉,你在胡说什么。
不信奉新月之神的异端? 怎么能是朋友呢,赶紧向莫哈德霓下忏悔自己的错误。”
接着压低声音紧张的道:“西郎子这种时候你怎么还在犯傻? 脑子转不过圈来就闭上嘴巴。
再胡说八道小心丢了小命。”
“丢,丢小命? ”少年西普拉错愕的道:“从岭东各地赶来的教区武装,不是已经把齐特轮的驻军给缴械了吗。
难道中央政府会连夜派兵来镇压我们? 你? 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真傻啊? ”阿拉贡叹了口气,偷偷指了指外面还攒动的人流,轻声道:“我让你小心的人可不是中央政府的军队。
你看那些人的精神还正常吗?
别人都疯了,单单你正常的话,就成了异类,说不定就被弄死了,所以你也得疯才行。”
西普拉闻言张张嘴巴,一时间脑子有点懵,恰好瞥见阿拉贡手里拿着的香烟,脱口而出道:“所,所以你才会来别人店里抢东西啊。”
“什么?”阿拉贡一时间没有明白这个傻小子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下道。
“阿拉贡大叔,你不是从小就教训我,新月之神的子民要勤劳、诚实,”西普拉解释道:“不可偷抢,除了每天虔诚祈祷外还得本本分分的做人才能得到神的恩宠。
但你,但你现在不是抢了人家店里的香烟了吗,这不就是发疯了。”
阿拉贡闻言一下愣住,恍惚了几秒钟,喃喃自语道:“是啊,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拿过别人的一根针,怎么会突然就,就,就,原来也已经发疯了啊。
发疯了啊…”
说话间他的眼睛突然变得空洞起来,周身关节变得柔若无骨,缓缓摊倒在地上。
西普拉见了急忙上前蹲下来,用手扶住阿拉贡急声问道:“西普拉大叔,你怎么了?”
可就这一扶,西普拉惊讶的发现,阿拉贡身上的触感简直像是橡皮一样柔软,错愕的脱口而出道:“你,你的身上怎么这么软啊。”
“软吗,因为只有软才能撑的大,吃的多呀…”阿拉贡闻言含糊的说了一句。
之后嘴巴缓缓张大,先是能塞下一个拳头,接着是能塞进一个西瓜,尔后能塞下一口深井,在西普拉惊骇至极的目光下,将少年一口吞了下去。
细细咀嚼得同时,身体慢慢化为一摊能活动的淤泥,慢慢流淌出了超市。
他身躯流经之处,水泥地面被烧出一道深深的焦黄色痕迹,散发出刺鼻的浓酸味,最终延伸进了街头汹涌前行的人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