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指缝里的沙，悄无声息地就流逝了，几天的时间，也不过眨眼就过，明天就是子扬的生日，也是她和程母约好，要去看子扬的日子。

那天顾宁弈摔了她的手机离开之后，这几天又是没有回来过，董心妍暗暗祈祷他明天也别回来，否则她明天就无法去见子扬了。

为了以防万一，董心妍给林秘书打了一个电话，打算探探顾宁弈明天的行程，推测一下他会回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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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书接到董心妍电话的时候，她正在给顾宁弈汇报工作，手机在她的上衣口袋里响了起来，林秘书愣了一下，随机冷汗直接冒了起来。

大oss最讨厌在工作的时候手机响，而她今天睡了懒觉，起起迟了，匆匆赶来公司，都忘了调成震动模式了。

顾宁弈从文件中抬起了眼，黑眸懒洋洋地看了林秘书一眼，林秘书极是惶恐地说，“顾总，抱歉！”

她忙将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就要按掉，可一看到来电显示，手指猛然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反射性地看向了顾宁弈。

“顾……顾总，是董小姐的电话。”

顾宁弈黑眸眯了眯，里面几块地掠过一缕光，长指在桌子上轻点了两下，才淡淡开口，“接。”

林秘书点了点头，手指移到了接通键，她看了顾宁弈一眼，犹豫了下，还是摁下了扩音键。虽然她不知道董心妍忽然给她打电话是为什么，但希望她可千万别说大oss的坏话啊，不然她想帮她都帮不了。

电话一接通，温软的女声便传了过来，“喂，是林秘书吗？我是董心妍。”

“嗯，是我，董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董心妍的声音略显得犹豫，但稍稍停顿了下，还是轻轻地开了口，“就是，就是上次我生病，多亏了顾宁弈送我去医院，这些天还一直让医生护士照顾我，现在我病好了，想说，给他做顿饭，答谢他，所以想问一下，明天他有没有空回来。”

如果直接和林秘书打听顾宁弈的行程，林秘书未必会告诉她，而且也显得很突兀，所以董心妍只能找这样的借口，虽然说的很是违心。

“啊，是这样吗？”

林秘书应着，眼神直接瞟向了顾宁弈，请示着怎么回答。

顾宁弈却在听到董心妍的话，眼神狠狠地沉了下来，明天？明天不就是她手机里，记录着的，程子扬的生日么？

那一日，他分明已经警告过她，让她好好地清理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可她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

又或许，听到了，但为了程子扬，还是要铤而走险，所以才来打探他的行程，是么？

好，好得很！

顾宁弈唇角勾了勾，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他拿起，快速地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了林秘书。

林秘书看着上面的字，微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