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进来。”
老太太看了眼春喜,春喜忙小声道:“这松枝跟松果原来是太太房里的,太太怜恤五小姐房里没小丫头使唤才把这俩人给了她。”
老太太“嗯”了声,没再说话。
松果跟松枝进屋就跪下,“奴婢请老太太金安。”
老太太只问:“你们俩有什么话说?”
松果说:“回老太太的话,奴婢昨晚上看见五小姐在绣荷包,那针法严密,奴婢不曾见过,但看清图案是个五子登科的。”
云绥反问她:“你记得是五子登科的,还看清了针法,那你可记得荷包颜色,什么料子,用的什么线?”
松果犹豫道:“这个,奴婢记不得了。”
松雪根本没告诉她这些。
“那好,松果,你可还记得我房里那蓍草小瓶里插的什么兰?”
松果乱猜一气,“蕙兰,还是建兰,或是白玉兰?”
“松枝你说呢?”
松枝比姐姐更慌,结结巴巴:“奴婢没注意。”
云绥轻笑一声,朝老太太道:“祖母,孙女房中没有什么蓍草小瓶,正值深秋,墨兰都已经谢了,又何来蕙兰,建兰,白玉兰?祖母,此二人在孙女房中一向偷懒耍滑,从未做过事的,不到戍时就喊困,不等我准许就去睡觉。孙女认为,他们二人的话并不可信。”
一边的春喜见老太太愈发偏向云绥这边,眼珠子一转,立时补充道:“这松枝松果也是家生子,原是太太房里最不得用的,针线活一概不会,奴婢倒不知道她还能看出针法区别呢!”
松果跟松枝忙伏地磕头:“老太太,奴婢确实是看见了,奴婢......”
老太太烦躁至极,冷眼看了默不作声的林氏一眼,根本不想听她二人狡辩:“来人!将这两个满嘴胡诌的刁仆给我拉出去打二十板子,撵去做洒扫丫头,以后不许进房伺候。”
“老太太!奴婢冤枉啊!奴婢是......”
松果正要供出幕后主使,被两道深寒目光狠狠一瞪,立时噤声。
她家里七口人全部攥在林氏手里,她要是想保他们平安,有些话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明面上是打丫头,实际上是在落林氏的脸面。
惨叫声在外面此起彼伏响起,很快又没了声息,想是两个丫头都被打昏过去了。
云颜已经吓的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老太太转眼看向她:“二丫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孙女,孙女真是冤枉。求祖母为孙女做主啊!”
老太太面上更怒,“事到如今,还不悔改!来人,把二小姐拖出去打十个板子。”
林氏惊的花容失色,一手搂住云颜,哭着跪求老太太:“求老太太开恩啊!颜儿她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这么糊涂,求娘你看在她每一季都会给你做时令衣裳鞋袜,如此有孝心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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