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警告我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
莫临渊那些话,就像是一盆子冷水当头浇下,将羡鱼所有的幻想都冲得干干净净。
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都不缺的大小姐呢?她就一个没人要的村姑。
还有个名义上的小丈夫。
他的那些话很实在,他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羡鱼自嘲一笑,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她疾步追上了他,说:“你别误会,我很明白我是什么人。”
她对他的那一瞬间的迷恋无关男女之情,严格来说就跟看到偶像似的,偶像既然不喜欢,她就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但一个女子被人这么说,到底还是自尊心受措。
羡鱼老老实实的跟在莫临渊身后,他却没有立刻带她回村里,而是带她绕到了屋后的山林间。
正值春季,动物都从冬眠中醒过来,开始四处觅食。
莫临渊走到一处地方后停了下来,羡鱼也忙站住了脚。
就在不远处,她曾扭伤了脚,是他帮她治好的。
嗖一声,一把匕首从莫临渊手里飞出,下一刻后,一只野鸡被匕首射中叫了几声,扑腾几下便不再动了。
羡鱼怔了怔,说:“你抓野鸡做什么?”
该不会是让她带点儿礼物回去吧?
莫临渊淡道:“你在这里等着。”
话落,他向野鸡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他便将那只死掉的野鸡丢在她的面前。
羡鱼嘴角抽了抽,心道:莫不是真送她的礼物?
这又是做什么?不是才说了不让她肖想不该想的,这会儿又送她野鸡?
她蹲下身,趁着鸡还热乎,顺便将野鸡的毛给拔了。
等她将这只野鸡的毛给拔干净了,莫临渊也回来了。
手只还拎着一只野兔和两只鸡。
他将这些猎物丢在她的面前,说:“你拿着这些东西回去,就说你这几天在山上抓到的,明白吗?”
羡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一个年轻姑娘好几天不见人,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
只是……“我不会打猎呀,他们会信吗?”
“会!”莫临渊说。
说完他便走了,走得很快,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从这里回到羡鱼所做的草棚中并不远,羡鱼暗自砸舌,终于明白这兄弟二人都不好相处。
唯一的区别是这位能冷得冻死人,另一位可能会真杀人。
……
羡鱼回到了草屋里,家中并没有人,大概这些天里李远钊是回了爹娘哪儿。
这样也好,这孩子总算没有死心眼儿的在家中等她。
她将猎物放在了厨房里,仔细瞧了瞧,发现家里的米粮,能吃的东西,能用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她那两罐子还没做好的香菇酱也发了霉。
这次真是损失大了,莫临渊赔给她的这几只猎物顶多算利息。
羡鱼叹了口气,厨房里转了一圈,只看到压在柴堆里的那把柴刀还在,她捡起了柴刀,提着那只拔了毛的鸡向河边走去。
先将这只鸡刨洗了再说,那些东西,一定被李家拿走了
“小鱼?唉,那不是李家的小鱼吗?小鱼啊,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