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后来。”乔斯年深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中年男人并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乔斯年还没拿他怎么样,他已经招架不住,全部如实招供。
“我们本来就都是老实巴交的渔民,看到他还活着,也不打鱼了,立马就开船将他送到岸上的诊所。还好我们离岸边不远,将他送到诊所时,他还活着,还有气。这人满脸都是血,身上、衣服上都是血,我女儿都吓坏了。”
“后来。”乔斯年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诊所的医生说这人中枪了,又在江里撞到了石头,伤得很严重,再加上伤口浸泡了江水,特别容易感染。附近的大医院很远,我也没办法把那人给送过去,就恳求了诊所的医生尽力医治他,能不能救活,就看他的造化……”
中年男人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去年的那一幕幕,他还深深叹了一口气。
“后来我和女儿急着去江里收网,就没有再留在诊所,我们就走了。”
乔斯年深邃的眸子里风起云涌,那一阵阵波澜,如同翻滚的海浪,波涛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