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是做了一场梦,而这场噩梦会醒过来的,因为只是一场梦。
浴室里的水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这种声音将她从想象中拉回,让她打了一个激灵。
水凉了。
手臂被容锦承掐出了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她皱着眉头看了看,重新抹了沐浴露,从浴缸里站起身。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睡袍,走回卧室时,容锦承已经酣睡。
卧室的灯光是暗黄色的,那是一种朦胧而暧昧的颜色,空气里满是酒气,而容锦承就胡乱地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走过去,盯着他看了很久,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和波澜,她就像是一只没有活力的布娃娃,瘦弱而孤单。
容锦承年纪不大,比她还小两岁,睡在床上的模样就像是她弟弟一样。
可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弟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很能闹腾,玩女人、赛车、进赌场、混黑道,他这种人,从来就不是她喜欢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