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医生走过去:“许先生,您还好吧?”
作为一个医生,他一眼就看出许深不很好,很不好。
这种切肤之痛,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感同身受的。
无言,沉默,许深一言不发,素来意气风发的脸上是莫大的苍凉,下巴线条绷得紧紧的,眼神不聚焦。
范医生不再吭声。
许深的手上像是握着什么东西,走到警局外,他摊开手心。
他在黎晚身边捡到了一对耳钉,是她常戴的那一对,上面是黑色的灰,此时此刻被他握住,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唯一仅存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最后一面都没有。
许深沉痛欲绝。
他的保镖跟过来:“许总,要去什么地方吗?”
许深转头,剜了他一眼,忽然从他的腰间抽出配枪。
刚准备抵在太阳穴自我了结,保镖训练有素,眼疾手快,以最快的速度抢下了许深的枪:“许总,不行!您不能这样!您还得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