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依然对他保持莫大的警惕,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晚晚,让我见见天天,让他叫我一声。既然你已经嫁给唐景州,我不会破坏你的婚姻生活。”许深姿态谦卑,态度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强硬。
他这两年在经历了黎晚和天天车祸又死而复生的状态后,他明白了,她和天天活着就好。
别的,他不再强求。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他能困住的鸟儿,她终究要从他的掌心飞走。
更何况,她已经结婚生子,这个事,他无法逆转。
总不能逼着她跟唐景州离婚。
也许两年前他会这么干,但现在,不可能了,没有这个可能。
他尊重她。
黎晚哑口无言,有很多话,但又不止该从何说起。
她选择了沉默。
半晌,她摇摇头:“许先生,你重新开始一段生活吧,就当我和天天不在了。”
说完,黎晚跑走。
空气里只留下她身上的木兰花清香,浅浅的,说摸不透,飘忽不定。
许深在交织的树影下站了很久,他早该预料到,黎晚不会让他见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