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听见了千军万马的声音,仿佛听见了大漠呜咽的声音,又仿佛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温录差不多猜到这两个人是谁了,尤其是牵着狗的这位,和那天在超市里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他们打他,他还不还手都无所谓。
裴乐生下手较重,郁安丞年纪小一些,只冲温录的肚子捶了几下。
温录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甚至没有反抗。
他躺在雪地里,能感受到雪地的冷,也能感受到栾城的温度,这份感受,他此生难忘。
他其实更愿意童谣打他。
白茫茫的雪地上,两个男人对着温录拳打脚踢,而躺在地上的温录则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裴乐生累了,喘着气,把围巾往下拉了拉。
郁安丞见这人没反应,问裴乐生:“乐生哥,他是不是没气了?”
“怎么会,活着呢!”
“哦。”郁安丞弯腰,扯下温录的围巾,啧,脸蛋挺俊的,不输他们几个,不过被打得不轻,青一块红一块,脸颊也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