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灯光晦暗,童谣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长发盘成一个丸子头,碎发别在耳后,鹅蛋儿脸白皙干净。
近傍晚时,夕阳穿过光秃秃的树干照在医院干净的大理石地面上,橙色晚霞,别样安宁。
手术室的门打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见她在,温和地摘掉口罩:“手术很成功,身体碎片已经全部取出,不过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会损伤视力吗?”
“没有影响。”
“谢谢医生。”
温录被推出来送进病房。
童谣也跟上去。
麻醉药效还没退,温录闭目睡在床上,身上是一件干净的蓝色病号服,童谣拿毛巾替他擦脸和手。
童贯生还没有走:“谣谣,等他醒来,别不理他。”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救命恩人,我不会不理他的。”
“就……救命恩人?”
“不然呢。”
童贯生笑了笑,苍老稳重的脸庞上是一层夕阳的橙色余晖。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温录脸色很苍白,因为眼睛受伤,双目被白色的纱布蒙着,鼻梁高挺,薄唇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