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双目通红,他陷入了巨大的沉默。
很久,他都没有能从晏伽的遗书里收回情绪,一双眼睛上布满红血丝,薄唇紧抿,心中只剩无限苍凉。
他放下遗书,淡淡问道:“陈康,林栀和洲洲的事一直瞒着他,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纪先生,我也不清楚晏总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纸包不住火,他恐怕很早就知道了。”
纪长慕也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但他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当过个两三年晏伽再知道林栀母子的事情时,感情会淡一些。
但现实永远残酷。
看来晏伽早就知道了,在将晏氏推向一个新的繁荣时,选择自杀离开。
陈康将警方的一些证据拿给纪长慕看:“纪先生,这个事,该告诉晏董事长吗?”
“晏松源恐怕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的长子前不久刚刚离世,林栀和洲洲也出了意外,现在晏伽出事的话,他什么都不剩了。”
“是,董事长也是个可怜人,这样的年纪,谁能受得了这种重大变故。”陈康叹息,“但这一手巨大的悲剧,又何尝跟他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