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医院外。
保镖一字排开,晏松源仍旧由管家搀扶着进入医院。
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晏松源取得了探望权,由护士领着他进去,但也仅仅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晏伽刚刚动过开颅手术,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白色纱布,安安静静躺着。
晏松源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晏伽,上一次,他们父子还大吵了一架,或者说……他们每一次的谈话都会发生剧烈争吵,从未例外。
哪像是父子,分明是仇人。
他常常对别人说,晏伽是来讨债的,带走了他心爱的女人的命,又来折磨他半生。
可现在这个小讨债鬼还没有讨去他的性命,却躺在了这里,生死未卜。
晏松源隔着防护服看向他的这个小儿子,这是他心爱的女人用自己一条命换来的啊,是他的爱人拼命保护的孩子,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会对他恨之入骨。
病床上的晏伽满脸憔悴,眼窝子凹陷,瘦得看不清人样,连晏松源都差点认不出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