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想了想,点点头:“这算是最后一个不得已的办法,我想,在晏董事长眼里,与其将晏氏交给外人,不如卖掉变现。”
“晏伽刚刚谈下几个大项目,这个时候如果变卖晏氏是最佳时机,会卖到一个很不错的价钱,这些钱足够晏松源度过晚年。”
“可他留着这么多钱也没什么用处……”
“那也比将晏氏交给外人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有来的强。”
陈康知道是这个道理。
对于晏松源来说,这才是退路,而不是像晏伽遗嘱中写的那样,将晏氏交给外人。
“所以我说,晏松源对晏伽的愧疚只是出于老来无依的惶恐,他真得怕失去晏伽吗?还真未必。如果晏锋一家还活着,晏伽出了这种事,他怕是眼泪都不会掉两滴。他如果真在乎晏伽,他会按照晏伽的遗愿将晏氏交给你,而不是自作主张又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思夺回晏氏大权开始操控。”纪长慕不急不缓,慢条斯理地跟陈康分析。
陈康觉得纪长慕说的有道理,纪长慕对人性的认知向来比他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