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在琼州,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梦。
但梦里的场景那样真实。
“纪先生,喝点水。”阿勇给他拿来水杯,“您刚刚做噩梦了吗?”
“几点了?”
窗外夜色深邃,浪涛汹涌,灿烂的星河在天空中留下一道倩影。
“凌晨两点四十。”
“不早了。”纪长慕似是叹息一声,掀开身上的毯子,头很痛,他走路有几分不稳,扶住墙壁才勉强站住。
阿勇要扶他,他摆摆手,低着头从阳台进了房间。
见纪长慕自己回了卧室,阿勇不再跟着。
纪长慕嫌弃自己一身烟酒味,这几天,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个状态,倒也不是故意给谁看,只是烟酒更能麻痹他的意识和神经,心里那块会舒坦一些。
头疼得厉害,他弯腰找出药箱,就着一瓶矿泉水吃掉止痛药。
星光洒进卧室,照在灰黑色的地板上,他的卧室一如既往的安宁,没有太多色彩和温度。
纪长慕的衬衫上落了一层灯光,男人的侧脸清冷落寞,他一抬头,眼底是无限怅惘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