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开着车,神情依旧寡淡安宁,似乎不以为然,又像是将很多事看淡了。
“应该再吃一段时间就不用吃了,也不知道你嫌弃不嫌弃。”他最在乎的可能只有这个。
“纪长慕,如果哪一天我也生病了,或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变得很丑、很难看、脾气也很古怪,你还会追我吗?”
“这么咒自己干什么?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记不记得婚礼殿堂有一句常用的誓言,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虽然一直还没有来得及对你说这些,但我一直铭记在心。”
乔沐元没吭声,低着头默默替他整理好抽屉里的药盒,这才关上小抽屉,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一口水。
细雨落在车玻璃上,车外风雨萧条,车内开着暖气。
“纪长慕,既然我变成什么样你都喜欢,那又何必一个人躲在博尔顿,躲我一辈子。”乔沐元淡淡道,“你也没那么离不开我。”
“我离不开你是真,但我更希望你过得好也是真。”纪长慕叹了一口气,他一向都是这样想的,“你把离婚协议书寄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想见到我。但我还是想你,不然那一天也不会背着你走一路,我以为那一次是我们的永别,骗着你,想多跟你呆一会,五分钟也好,十分钟也好,多一分钟是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