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松源是他们避不开的人。
晏伽低下头,手指把玩着面前的空杯子。
几分钟后,他才缓声淡淡道:“我不可能躲他一辈子。”
“他老了,你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太久。他这几年身体不好,又有基础病,常常半夜惊醒。听护士说,他会叫洲洲旳名字,也会叫你的名字,每次惊醒后就一个人坐在床头,孤孤单单,眼神不聚焦。我知道他对你很不公平,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该有的责任,你不喜欢他也正常。”
“何止,他对林栀和洲洲好,也都因为你。如果他知道洲洲是我的孩子,他还会对洲洲好吗?”晏伽注视晏锋,眸光锐利。
“谁也无法知道答案。”
“无所谓了。”晏伽也早已释然,“我还不至于跟一个老人较劲。”
“他其实岁数还不大,可惜,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太多,对他的精神打击太大了。我每周会去疗养院看他,他看到我时,心情会好很多。对于我这个儿子,他一向很偏爱,对我来说,他也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今天过去会给他拜个年,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大年初一,他会给我们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