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妃的话其实谦王听得心里是有几分不甚自在的,倒像是说他这个当父王的辖制不住这个半道回府的儿子似的,这多没面子啊。
可是,这特么的还真就是实话啊!他就是辖制不住啊。
这个儿子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被他拿捏的,一副无欲无求、哪怕叫他立马收拾包袱滚出王府他都不带犹豫的样子,他能怎么样?他也很绝望啊。
自己倘若招呼都不事先打一声就这么替他把侧妃给定了下来,还真不好说他会不会不认,到时又生事下不来台,何苦呢?
且王妃说的一点没错,不就是多等一个晚上吗?急什么啊。
“王妃考虑的周到,你先回去吧,明日再说。放心,本王会替你做主!”谦王看着白侧妃说道。
白侧妃无奈,只得一脸的仰慕信任和感激冲谦王盈盈屈膝:“是,王爷,妾身这便回去!妾身相信王爷和王妃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嗯。”谦王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白侧妃的神情都温柔了几分。
他就爱白侧妃这样知情知趣又温柔似水、以男人为天的。
谦王妃酸的不行,妒火熊熊,别扭的挪开了目光。
次日,白侧妃陪着白芷蕊来到正院。
白芷蕊显然一夜没有睡好,穿着素淡衣裳,发髻随意挽着,巴掌大的小小脸蛋上神情黯然而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憔悴,任谁见了都是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好姑娘。
谦王妃腻味得不行,让她到碧纱橱后边去回避。
这事儿自然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谦王让人叫秦朗夫妻过去。
昨日喝得有点多,抱着媳妇儿睡下一放松起来,酒劲也上来了,睡了一晚上头还是有两分昏昏沉沉的。好在今日没什么事,秦朗根本不想起。
谦王让人来叫的时候,他和苏锦还没起呢。
这一大早的把他们俩都叫去是想干什么?秦朗一边发牢骚一边起,苏锦也纳闷,偏头打量了他一眼,玩笑打趣道:“是不是昨日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这是算后账呢?”
“怎么可能!”秦朗失笑,揽过人亲昵蹭了蹭笑道:“你就不能盼着点好的?再说了,算后账那也是跟我算,怎么带上你?”
不等苏锦说什么,他又道:“咱们也不用盼着什么好的,那边叫咱们,准没好事!”
逗得苏锦忍不住笑。
洗漱后两人匆匆用了两块点心,苏锦又让秦朗喝了半碗醒酒汤,交代看好臻儿,这才一道过去。
谦王也只是生怕他一早上起来便有事出门了逮不住人,这才特意早早让人过来喊,并不是叫立刻就去。
他们夫妻二人到的时候,白侧妃和白芷蕊也才到没多大会儿。
进了正厅,请安行礼,夫妻俩暗暗交换了个眼神,总觉得这氛围有点怪怪的。
谦王一见秦朗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逆子!”
秦朗:“......”
他做什么了就成了逆子?就凭谦王上辈子对他所为,他要真是逆子早该弑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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