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人知道太多秦郡王的秘密,若非关在白夜司,恐怕早就被灭口了,就算活着出去,下场也可想而知。”吴循接连的打击让裴钰几乎崩溃,“所以世子,你现在的坚持毫无意义,除掉秦郡王,你才能保住你的妻儿。”
裴钰死死盯着吴循,“你怎么能证明她是秦王的人?”
“秦郡王的死士身上都有一处专属烙印,我想你应该见过。”吴循说。
裴钰浑身一震,他知道,小容背后有一处烫伤,上面刻着“贱人”二字,她说是秦夫人虐待她烫伤的。
遭遇了打击与背叛的裴钰整个世界都塌了,他崩溃地狂吼一声,震得牢不可破的审讯室都抖了三抖。
又过了两日,秦郡王被废除郡王头衔,禁足府中,非传诏不得出府。宋国公世子夫人被判秋后问斩。
此诏书一出,太子党高兴得只差普天同庆,一个被剥夺所有封号的皇子,基本上就是被踢出了皇位争夺战。
连一向谨慎的大长公主也松了口气,叫了孙女外孙女,孙女婿外孙女婿回家,高高兴兴办了一场春日宴。
而赵氏听闻秦惠容再也不能回府,便决心放弃了她腹中的孩子。虽说秋日后孩子能降生,可大牢里生出的孩子哪里还有什么体面?如果是个男丁,便养着传宗接代,如果是个女娃,那就权当没有了。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陶英的肚子上,据她观察,陶英肚子里的孩子十之**是个男胎,待孩子降生,她就做主将陶英扶正,如此就有了嫡孙名份。
赵氏心里有了底,心情也好了许多,更叫她高兴的是,赵权夫妇失踪了,她派人找了几日,都说没了音讯,只要公爷找不着他们,她就是安全的。
府里知道她给白氏下毒的就只有王嬷嬷,王嬷嬷绝对不能背叛她,没有证据,凭二房怎么说都是造谣。
俗话说乐极生悲,赵氏刚高兴了没两天,便听说二房请了稳婆去偏院,不是来待产,是为落胎。
赵氏当时就疯了,领着几个嬷嬷炮仗似的杀去了偏院,势要跟二房拼命。
徐嬷嬷将她拦在院外,“夫人火急火燎的这是做什么?”
“让晏长风给我滚出来!”赵氏中气十足地朝着偏院里狂喷唾沫星子,“我倒要问问她凭什么杀我孙子!”
“夫人这怎么话说的。”徐嬷嬷跟吴嬷嬷并排挡住赵氏,“陶英姑娘是自愿落胎,老夫人都是知道的,怎么成了我们姑娘要杀你的孙子?”
赵氏重重地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她挑唆的!陶英根本是想生,我竟不信,还有人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宁愿赔上性命也要打掉孩子!”
徐嬷嬷不无讽刺道:“荣华富贵自然谁都稀罕,可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荣华富贵,说句不好听的,夫人倘若被一个男**祸地有了身子,您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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