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王从怀里掏出一枚银泽闪闪,铜钱大小的棱形物件,该是物件四角尖锐,泛着瘆人的寒光,“父皇,此物便是当日刺杀儿臣的刺客所发,也正是此物险些取了儿臣性命。”说着,略作停顿,锡王淡淡的看了李贵妃一眼,眸子里光泽微黯,沉声言道,“而手持此物的刺客,正是受李贵妃之命行事。至于皇后派出之人,则是另一拨罢了!”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寒声言道,双眸如炬的看着李贵妃。
“锡儿你疯了不成,是谁给你灌了迷药,你竟然在此胡言乱语!”李贵妃尖声喝斥道。
“儿臣不疯也不傻,当日儿臣受袭,昏迷之时清楚的闻得刺客说,可回宫向毕公公复命了。而毕公公何许人也,想来父皇比儿臣来的清楚。”锡王不再迟疑,将自己当日遇刺之事,全数道出,“而后又来一拔刺客,千钧一发之即,毕公公领着先前的刺客折了回来,与后来的刺客打成一团,儿臣方才在混乱中跌下山崖,而后被周成寻得以后,方才一路逃回,直到遇见了父皇。”
锡王说的如此通透,皇上不痴不傻,岂能听不明白,思绪许久,沉声自语道,“朕明白了,锡儿你的意思是,当日刺杀你的刺客,共有两拨,其中一拨乃皇后派出无疑,而另一拨则是偑柔的人!?”
言毕,皇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李贵妃,眸子里满是审视之色。
“啊!不,不,皇上,臣妾岂会如此。锡儿是臣妾的亲子,臣妾岂会下手害锡儿...”李贵妃万万没有料到,锡王竟然对当日遇刺的状况一清二楚,而且还不顾母子情份,将实情向皇上回禀。此时的李贵妃,己经全然乱了阵脚。
锡王硬声言道,“若知道儿臣是贵妃娘娘您的亲子,贵妃娘娘自然不会出手加害。可若儿臣是以皇后之子的身份离宫,一切又另当别论了。正是因为事后贵妃娘娘您知道儿臣乃是您的亲生儿子,故而才又有了毕公公临时赶来,与后一拨刺客厮杀的场景。不过如此论起来,李贵妃您也算得救了儿臣一命,呵呵!”
锡王自嘲有轻笑开来,这一笑,笑的皇上浑身寒气大盛,这一笑,更笑的李贵妃面如土色。
“儿臣回宫装痴卖傻,便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宁愿自己真的痴傻了,也不愿意自己有如此一位精于算计手段毒辣的母亲。”锡王谈到此时,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抬眸看着正殿内熟悉的摆饰,当年淑妃在世之时,殿内的桌椅也是这般摆放,耳边好似响起了,淑妃软软慈祥的言语声。
锡王双眸猛的一闭,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念淑妃,随而切齿对李贵妃言道,“倘若你只是误伤了儿臣,倒也罢了。可是,您当年竟然假借皇后之手,害死了淑妃母子。李贵妃,我怎会有你这样的母亲,我宁愿当日在悦魔岭就己经死于刺客之手,也不愿残存至今,得知自己的生母竟是一位蛇蝎之人!”
“淑妃,淑妃的死又是怎么回事!”皇上再也沉不住气,暴怒的急喝而出。
李贵妃闻得锡王竟然知道淑妃之事,顿时面如死灰,喃声低语道,“你胡说,锡儿你真的疯了,你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