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册封大典己过去半月有余,太子特意向西域请来的医者也早己入宫,近日来,太医院里格外忙碌,而长生殿内也不再传出皇上病危的消息,一切好似又恢复了平静。
极乐殿内采女从册封大典之后,依旧如以往一般,呆在殿内并不准允向外走动。但众采女的心情却不似昔日那般淡定了,静寂的极乐殿内暗涛涌动。受封后皇上久不宠幸,本就显的异样,而不知是哪个宫人走漏了风声,提及皇上久病在榻,宫中众医束手无策,太子更从西域请来名医问诊。此种传言一出,极乐殿里不再平静,众采女兴许也意识到此届采女的尴尬之处,个个人心惶惶。更有盛者,暗中请宫人向宫外家中传递书信,却遭到拒绝,众采女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极乐殿内再无当初受封时的喜盈之气,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殿的愁云惨雾,那自恃家世最好的莫如芝更是沉不住气,拿出大把金银珠宝赠予胡公公,只求胡公公能替她传递家书回府。奈何胡公公根本不为所动,断然相拒。一切的迹象,均在告诉众采女,前路恐怕另有变数。
“胡公公,南次厢的张采女上吊自尽了!”碧儿急步奔向后院向胡公公呼道。
“啊!又有一个?可还有救?”胡公公闻禀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大步向前殿奔去,口中继续言道:“这可如何是好,在宫里当了十几年的差了,何时有过如此棘手之事。昨儿里李采女绝食,今儿又是张采女自尽,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碧儿同样满面焦虑的跟在身后,急急言道:“幸亏莲儿发现及时,给救了下来。虽是厥了过去,好在还有气儿。此时莲儿在南次厢里伺候着,翠儿去请太医了。”
二人说话间,己来到南次厢,厢房门前聚集着众多采女,一个个神色戚戚,时不时往房内探头张望,有的更是暗中抹泪,哭的眼眸鼻尖红了一片。此时众人难得的齐心,一见胡公公来,悲意更盛,莫如芝脸上骄纵之色弱下不少,语调略带悲意的对胡公公言道:“胡公公,如今宫内究竟是何状况,我等前路如何,还望公公明示。再这样下去,人心不定,若真有人出了意外,公公你也无法向上面交待不是?”
众采女随声附合,南次厢内更是传出刚醒来的张采女轻声抽泣声:“让我死了吧,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被禁宫里,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呜......当日爹爹送我进宫,是为了伺候皇上,可不是为了在这方寸之地终老的。如今位份也封了,大典也行了,却如犯人一般被囚禁于此,就连家书也不得传送。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如奴婢们传言,我们进宫就是为了等死来的吗?呜呜呜......”
张采女如此一闹,众采女思及眼下的处境,也纷纷抽泣起来,一时之间,呜咽之事不绝于耳。胡公公头痛不己,心中虽然对这群秀女略有怜意,但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之时,纵然上面不再传出皇上病情告急消息,但是长生殿内究竟是吉是凶也未可知。等待众采女的是福还是祸,他身为奴才更是不断妄下断言,眼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惜一切手段断了众人寻死闹事的念头,而后再静待上面旨意。否则,若众采女稍有闪失,恐怕这颗伴了他几十年的头颅,也得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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