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嫁妆。诗婉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也都是成功的商人,所以,她出嫁,家里给她准备了一套价值三千万的别墅,一辆价值一千多万的豪车,还有珠宝首饰、古玩瓷器……”
安妮慢慢的说着,她每说一项,安家人就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天哪,未来的大儿媳妇(大嫂)家也太有钱了吧。
听听人家的陪嫁,动辄都是“千万”为单位。
“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就不说了,单是这些大件儿,加起来就价值上亿!”
安妮故意看了眼安慕恒,“诗婉陪嫁了这么多,我给的彩礼要是太少,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说完,安妮又看了眼安父安母。
安母眼底有惊喜、有兴奋,因为在她这样的老思想看来,儿媳过了门,就是安家人。
她的钱,自然也就是安家的钱。
安家娶了这样一个有钱的儿媳妇,终于可以转换门庭,成为有钱人咯!
安父却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下身体,讪讪的说了句,“那、那什么,话也不能这么说,彩礼嘛,就是一份心意,多了不嫌多,少了不嫌少——”
安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大儿子一直看着自己。
这话说得太违心啊,如果真是这样一个道理,当初他和老伴也不会被周家逼得差点儿去寻死了。
为了给小儿子结婚,他掏光了家底,还四处装孙子的借钱,如今背了一身的债!
呵呵,如果真是“少了不嫌少”,那周家也不会这么逼迫,而他也不用这么辛苦!
两个儿子,同样的娶媳妇,却两样对待,安父也就是仗着大儿媳妇家有钱,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子彩礼。
可话又说回来,安父自己也明白,彩礼是钱,更是一种态度。
娶小儿媳妇,他们安家花了几十万,可小儿媳妇的条件,样样都比不上人家大儿媳妇。
轮到大儿媳妇了,安家却不想花钱,这、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事情传出去,人家外人肯定以为,安家瞧不上大儿媳妇,所以才会这般轻慢。
兴许还会有人背地里笑话大儿媳妇,觉得她不好,所以才会这么“上赶着”!
安父从小住在农村,很清楚哪些三姑六婆的德行。
别说人家了,就是他们老两口,若是听说别人家出了这样的事,也会背地里嘀咕两句:那家儿媳妇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怎么连彩礼都不要?!
“那、那也不用——”把公司都送给她吧。
安母见安父哑了口,心里舍不得,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还不等她说完,她也没了声音。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又直勾勾的看向了自己。
看自己也就罢了,大儿子还故意冲着小儿子努嘴。
安母干笑了两声,那啥,她家小儿子刚说了“女方条件好,男方就该多出彩礼”的话,言犹在耳啊!
安妮还嫌不够,故意说了一句,“妈,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那个工作室,专业机构评估过,市值也就六千多万。而诗婉是合伙人,她本来就占一半的股份。真正属于我的,也就价值三千多万。”
“诗婉家里的陪嫁,足足超过了一个亿啊。我就是把工作室都送给她,都比不上她的陪嫁。”
“唉,也就是诗婉是真的爱我,不跟我斤斤计较,否则,我一个山村穷小子,连她家的门都进不去啊!”
所以,她用公司做聘礼,不是太过,而是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