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根戒尺,很像刘家的“家法”啊,之前在主院的时候,刘宏不就举着这玩意儿,吵吵嚷嚷的要打刘嫮嘛。
看他那熟练的动作和习以为然的表情,安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年,刘宏没少对刘嫮“行家法”!
哼,安妮觉得,这个家里,最该被“行家法”的,非眼前这三个贱人莫属。
想到这里,安妮走过去捡起了那根戒尺。
刘宏没有察觉危险降临,还在兀自叫嚷着,“杨璀,你若真的还在乎我,就赶紧跟我和表妹道歉。否则,以后你就算哭着求我,我都不肯再原谅——”
话还没说完,刘宏就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
原本白皙英俊的面庞,挨了十个耳光,已经有些红肿。
但这次,微微红肿的脸上,直接被抽出了一道两指宽的血愣子。
刘宏疼得“嗷”的一嗓子喊了起来。
疼,真是太疼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痛苦的感觉。
半边脸被打得都有些麻木了,耳朵嗡嗡作响,嘴里满是铁锈的味道。
他一张嘴,哇的一口吐出了猩红的血水,其中还夹杂着一颗后槽牙。
啪!
安妮的强迫症犯了,反手又抽了刘宏的另一半脸。
果然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安妮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什么都要成双成对才好!
刘宏被打了两下,整个人都被打怕了,看到安妮又冲他举起戒尺,下意识的缩到一边,根本不敢跟她的目光接触。
安妮见刘宏老实了,这才满意的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杨姨娘和刘婷,“跪下!”
这次,梅姨娘不敢再演戏,片刻都没有犹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刘婷也被吓坏了,她心思再多、再能算计,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半大孩子。
安妮冷酷的暴打刘宏的画面,大大刺激了刘婷。
她满脸惊恐,双腿都有些发软。
安妮的那声“跪下”,更像一个指令,刘婷直挺挺的跪倒在地。
眼见这般场景,四周站在的奴婢们也都有些骚动。
尤其是公主府的那些下人们,心中竟生出几分希冀:难道刚才那一撞,真让自家主子撞明白了?!
长公主过去也曾经“醒悟”过,也咬牙要自立、要给女儿主持公道,可那时不管她说得有多狠,都没有跟刘宏动过一根手指头。
更不要说像眼前这般“暴打”了。
没看刘驸马都被长公主的打成了猪头,牙齿都被打掉了嘛。
还有梅姨娘和刘婷,居然也被长公主逼着罚跪。
他们长公主素来讲究什么“生而为人都是平等”,不喜欢人跪来跪去。
下人们按照规矩给她下跪,她都不高兴,就更不用说逼着人下跪了。
这、这……以徐嬷嬷为首的公主府仆役们,眼中都有了光彩。
安妮察觉到这些人的变化,这才冷冷的发布号令,“徐嬷嬷,把刚才那几个冲撞阿嫮的奴婢捆起来,按照规矩,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发卖的发卖。作为奴婢,不管是谁家的,胆敢跟我的阿嫮动手,就该受罚!”
“是!”徐嬷嬷用从未有过的响亮声音应道。
“还有这两个贱人,也别再这里跪着了,没得脏了我家阿嫮的院子。”
安妮用戒尺一指梅姨娘和刘婷,“去,把她们弄到大门口,给我好生跪着,什么时候我气消了,什么时候再让他们起来。”
梅姨娘和刘婷听了这话,不等公主府的仆役扑上来,都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杨、公主,她们好歹是我的妾和女儿,怎么能——”
刘宏见心爱的表妹和掌上明珠被吓昏了,强忍着心里的畏惧,硬着头皮开口求情。
不过他还是被打乖了,不敢再直呼杨璀的名讳,而是别扭的喊了一声“公主”。
“舍不得她们?如果真的舍不得,那就跟她们一起去门口跪着!”
安妮面无表情,冷冷的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