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到一阵急速的带着愤怒的喘息声,赫连越又说:“很生气?气得想杀了我?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不要以为我弄伤了她,”他一把搂过我,在我手腕上淤青处一按,我痛呼一声,他笑出声来在我手上亲了一口,对慕程说:
“那不过是疼爱了她一夜不小心留下来的印记!”
这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他带我来此意欲为何了。我一身宽肩襦裙如何也遮不住昨夜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点点痕迹,一想起刚才在宴席上自己浑然无觉便气红了脸,于是懊恼地要推开赫连越,赫连越很温柔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息阳害羞了?”他的手滑入我的衣襟,陌生的触感让我忽如其来的战栗,我羞恼得想要大叫,他却说:
“息阳不喜欢有人看见?那很容易,朕让人把他的双目挖走可好?”
我心底那根弦绷到极点。
我冷笑着一手拉开腰间的衣带,“国主喜欢挖谁的眼睛我管不着,如果国主今日带息阳来此是为了在他人面前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息阳是妃子臣下,断然不会拒绝国主的要求。”
又是一阵锁链撞击的声音,我听到一个声音伤怀愤怒绝望地大喊了一声:“子嫣——”
我的心魂仿佛被什么狠命地撞了一下,痛得几乎裂开。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过,手一扬便把外裳拉落。身上只余兜衣,露出雪腻的双肩和后背,赫连越沉声说:
“洛城,把人带下去,挖掉他的双目!”
我静默着不动,风吹过我果露的肌肤,冷得我僵了一僵。
很快,惨叫声传来,那穿堂风终于冷得我打了个喷嚏。
我面无表情地伸手去解后颈上兜衣的绳结,绳结刚解开,脱下的外裳被他扬起罩在身上,我浮起一抹微笑:
“怎么?息阳这身子,国主不想要了?也是,息阳体弱,不够丰腴玲珑,昨夜又不能使国主尽兴。让息阳到此,不过就是为了刺激一个阶下囚,息阳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价值……既然国主失了兴致,那息阳先行告退。”
我顺从地拉着衣服包裹好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就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走去
“息阳!”
像是禁锢已久的种子打破冰层破土而出,他的声音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回复了原有的沉厚深情,他追上来从身后抱着狼狈不堪的我紧紧勒住不放。我捶打着他的手,哭出声来骂道:
“赫连越,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就是欺负我是个瞎子,欺负我孑然一身无所依靠!”
“不,我不放。”他后悔地一迭声说:“息阳,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他扳过我的身子捉住我的双手放在他的腰侧,紧紧地抱着我说:
“息阳,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许怀疑我对你的真心。是我不好,这两天难为你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吻去我脸上委屈的泪水,横着抱着我走出了囚室上了御辇,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缠绵的话语安慰着我的情绪,一边把亲吻落在我的眉梢嘴角,御辇停下时只听得洛城在御辇下禀报道:
“国主,息阳宫到了。”
赫连越不肯放开我,唇掠过我的耳垂声音低哑地问我:“告诉我,你是谁?”
我脸色潮红,伸出双臂绕上他的脖子,“息阳,我是息阳……唔……”
一个缠绵的热吻过后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我,他呼吸声中的情潮比任何时候都浓重。他摩挲着我红肿的唇,说:
“今天暂且放过你,息阳,我回来后三月之期便满了,可记住了?”
赫连越在暮色降临之前带着铁卫离开了安城,随行的还有一辆华美异常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