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侍书伺候着兮离起了床,便听说昨晚胡昭仪被召幸,三更才被送回来,不过胡昭仪临走前没安排完秀女的住处,是她的丫头春柳安排的,眼下刚被皇后召见完回来,像是被训斥了呢。
不过,这消息她可不该知道,看来她尽管低调,还是有人注意了呀。看来这胡昭仪,要受宠一些才好。
“侍书,准备礼物,去见一见胡昭仪姐姐。”“是!”
兴兰苑正殿。
“阮修仪到——”
“兮离给昭仪姐姐请安——”
“免礼,阮修仪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胡昭仪搁下手中的茶,娇声说道。
“只是挂念姐姐,便来了,——听说姐姐今天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兮离略略一顿,不等胡昭仪回答又道,“真好,兮离现在想看花都不能去呢……”
胡昭仪抿了抿嘴,复又笑道:“我又哪里是想去就去的呢,不过,总有一天是能随时都去的。”
“圣旨到——”
众人皆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咨胡氏昭仪,温婉贤淑、聪颖过人,朕甚蔚之,特赐如意一柄,蜀锦十匹,琉璃玉凤钗一支,掐丝法郎花瓶一对,紫玉芙蓉耳铛一对,青玉福禄佩一只,特赐住玉卿宫,钦此——”
“嫔妾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娘娘!胡昭仪娘娘现下就准备搬宫吧,奴才赶着回去复命,这就告退了。”
“多谢公公。”胡昭仪睨了兮离一眼,笑着道。
“恭喜姐姐,这就要去自己的宫殿了呀——”兮离道,像是很羡慕的样子。
“妹妹早晚也会有这一天的——姐姐要忙着搬宫,就不留妹妹了。”
兮离望胡昭仪一眼,顿了顿,道“那便不打扰昭仪姐姐了,妹妹告退。”
回到侧殿,兮离端起一杯茶,靠在榻上想到:看来这皇上是一点不在意皇后似的,不过皇后娘家王家在朝中势力颇大,向来是有些招皇上的眼了,虽说王家表现的一向乖觉,不过为人君者,自然是希望权利集中的——现下她只要不必太招眼,但也要受宠才行呢,不过——想到自家父亲,皇帝想来是不会让看重的臣子受委屈的,想必过不了几日她也会收到召幸了。
只是那位皇后,像是有几分手段的,真是可惜了…………
五日后
“传阮氏修仪侍寝——”
此朝的侍寝制度与清朝有些相似,嫔妃要到乾元殿侧殿侍寝,但又不像清朝那样变态——不是所有皇帝都像康熙雍正那样没情趣的——正四品以上有自己住处的嫔妃,皇帝也可以凭自己喜爱选择地点召幸。
此次兮离初次侍寝,自然是在乾元殿侧殿,兮离一袭蓝色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衬得纤腰盈盈,头上一支玉质步摇,轻施粉黛,正是年华大好的样子,兮离偏首轻抬头,不得不说晔成帝钟夜祺长得是有资本让这么多女子为他争抢,一双凤眼,一张薄唇,多情的长相又是无情的眼眸,像是一副明君的样子呢。
“妾阮氏兮离见过皇上——”兮离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着妩媚,又有些娇憨,眼睛悄悄的望着晔成帝,复又低头,步摇轻轻摇晃,发出几声清脆的撞击声,耳垂显出粉色,一副娇羞的样子。
晔成帝看着眼前这女子,是他看重臣子的女儿,好像不似她爹那样方正规矩,不过,像不是那么乏味的样子呢。
伸手将女子揽住坐下,“你叫兮离?是个好名字。”
“呀——”兮离轻呼一声,手似是不自觉抓住晔成帝的衣袖,听了这句话,答道:“哪里好呢,别人的名字都是诗呀词呀,妾的名字自己都不知道意思呢……”
晔成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朕说好便好了,很好听,兮离……”
“嗯……”兮离软软得答,耳垂的粉色愈见深了,“皇上,妾……”
“别说话……”晔成帝一手抵住怀中人的唇,看着女子天真娇憨的神色,不免有了些兴致,“乖……安置吧……”
……被翻红浪过后,晔成帝看了眼怀中昏睡的女子,心情甚好地抱起女子于浴桶中,热水接触肌肤,染得女子身上的红痕愈加鲜艳,晔成帝深了眼眸,怀中的人似是有感,半睁开眼睛抬头望着晔成帝,一丝眷恋,一丝依赖,似是还有一丝未成形的爱恋,晔成帝眼神一动,低下头再次抚上女子柔嫩的肌肤……
一番**结束,晔成帝将早已累极的女子抱入轿中。
轿中的兮离睁开眼,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对晔成帝的分寸也很是满意,没有留在侧殿,且此时仅是二更,比之胡昭仪更早些,看来晔成帝对自己也是上心的。
兮离不着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只要表现的聪明,又全心全意依赖晔成帝,表现成一个被教导的很好又单纯娇憨涉世未深初陷入情网又有几分懵懂的女子便好。
她会让晔成帝,参与她从天真,到成熟的每一步,让她的生活里,最重的便是他,而不是荣华,不是平衡,不是家族……
人类至深的天性,就是渴求被人所重视——而她阮兮离,生命之重便是钟夜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