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召便自己去冰箱挑了两瓶看起来很贵的拿了出来。
可她不知道这两瓶也是酒精度数最高的。
从吧台拿了两个玻璃杯过来,给自己倒了半杯,又给靳卓岐倒了半杯。
“喝酒没意思,玩个游戏吧,”
靳卓岐睨着她:“什么游戏?”
聂召想了想,她好像没有什么会玩的游戏是有信心能够赢得过靳卓岐的。
耸了耸肩膀,捏着那杯酒仰头干了。
“算了,玩不过你。”
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接着一杯没断过。
靳卓岐就坐在一旁,换了个姿势用手肘撑着膝盖,偏着头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本就有些艳红的脸颊更加红润起来,眼底都水润润的。
过了几分钟,门铃被敲响,靳卓岐出门去拿外卖,快递小哥把手里的药递给他,结了账,关上门重新回到房间时聂召已经烂醉如泥躺在沙发上了。
靳卓岐在她旁边坐下,她就立马醒来又坐直了。
喝醉了,靳卓岐看着她想。
聂召歪着身子,脑袋倏然重重靠在靳卓岐的后肩膀上,又蹭了下,一直到下巴抵着他的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放着。
一双清凌凌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唇齿不清地含糊问了一句:“卓哥,你有没有什么,觉得很遗憾的事情。”
如果她可以帮他重新实现,她很想很想做到。
客厅开着空调,空气中还有些暧昧过后的味道,窗外是暴雨,声音含糊不清闷在窗外,显得客厅寂静很多,仿佛时间都被放慢了。
靳卓岐任由她靠着,眼神在空气中虚放,倏然说:
“除夕夜的时候有人答应陪我过生日,以后每年的生日她都会陪我。”
“然后呢?”聂召好奇问。
“然后她攀上有钱人跑了,一次都没实现过。”靳卓岐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干净。
聂召啊了一声,又问:“你生日是哪天?”
她可以陪他过的。
靳卓岐偏头看到她醉醺醺的样子,或许褪去了白天那副精明到仿佛要算计一切的聪明样,此时有些过分乖。
嘴角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微扬起,他说:“四月一,不是什么好日子。”
手里的药被拆开放在桌面上,看了看药膏的说明书,挤出来一点在指腹上,趁着聂召现在意识不深,扯了扯她衣服的下摆,半蹲着身子给坐在沙发上的她涂药。
聂召下意识乖乖张开,有些凉,她缩了缩又被摁住。
她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靳卓岐,声音仿佛飘着:“不会啊。”
“四月一,四月的开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草长莺飞四月天。”
“卓哥。”聂召笑了笑。
“你的生日在草长莺飞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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