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害怕,明日再说也使得。要不你先回去吧,大不了我让绝圣和弃智送送你。”
他说着拽起庄穆,回身朝里屋走去,先前那遍看得不够仔细,他打算把每一个角落都寻『摸』一遍。
滕玉意忙跟上蔺承佑的步伐,她可不想走,只要想到这庄穆身上应该与那黑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心里就萌生出强烈的不安。
一个庄穆就已经如此没人『性』,那黑衣人还不知怎样残忍可怕。
趁着蔺承佑捉住了此贼,她必须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是在二楼碰见荣安伯世子夫人的,她当时刚从二楼右边的客室出来,身边带了五个婢女和两个老嬷嬷。”
她边说边望着蔺承佑的后脑勺,他毫无反应,也不知专心找东西还是没工夫听她说话,她暗自怙惙,要不等他忙完再说?
蔺承佑等了一会没听到后续,扭头看她一眼:“接着往下说,我听着呢。”
滕玉意腹诽,你又不吭声,我怎么知道你在听。她忙把整件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你确定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滕玉意颔首:“不只我听到了,那位带我下楼的伙计也听到了,但是我没在厅堂里看到谁家娘子抱孩子,后来闯进静室的时候,也没在房里看到婴孩。”
蔺承佑蹙了蹙眉。
“是不是很古怪?上回陈二娘说同州那桩案子时,也说案发当晚有人在隔壁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蔺承佑想了想问:“你过来的时候只闻到了血腥味,就没闻到别的古怪香味?”
“没注意,当时情况太凶险,就算我闻到了,我也不会多想。”
蔺承佑环顾四周:“也对,这可是一间香料铺,各类异香充斥其中,在铺子里待得久了,即便闻到怪香也不会觉得奇怪。我想那些仆『妇』能被毫无防备地『迷』晕,少不了这个缘故。凶手每回动手前都会释放『迷』香,对他来说香料铺的确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滕玉意思忖着说:“世子的意思是,凶手这次是早有预谋,并非临时起意?”
“至少逃跑路径要提前规划好。西市车马喧腾,凶手可以大大方方混迹人群里,杀人取胎、越窗逃跑、顺理成章消失在市廛中,若是规划得够好,足可以一气呵成。”
“可世子还是当场把此贼抓住了。”滕玉意早就好奇了,“世子是何时发现他溜出赌坊里的?”
蔺承佑探出身子察看窗外的痕迹,口里说:“尤米贵的生意好得很,庄穆一个生铁行的铁匠,怎会放着店里的活计不做去赌坊玩耍,你那些手下只守住前门和后门,却不知道赌坊里有好几扇暗门,这事混久了的老油条都知道,我打听清楚暗道行走的方向,带着三个武侯各守住一间暗门,可惜武侯们不懂防御邪术,到底被打伤了,等我得到消息,庄穆已经逃跑了,好在暗道周围留了『药』粉,不然我也没法一路追到香料铺的后巷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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