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沉默了一下, 道:“沈公子, 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现下四方都是安王的人,就等着您出现。”
姜梧不太赞同流羽的话, 皱眉道:“高墙离地面那么远,肯定看不出是真是假。万一三弟被骗了,那岂不是错失大好良机。”
流羽听罢,也微微蹙了下眉:“殿下……应该能分辨出是不是沈公子。”
姜梧心系姜珩, 立刻反驳流羽。沈止坐在一旁, 就看着他们俩说,缄默不语。
姜梧的担忧是对的。
那么远的距离,那人又同他身量相近,从城楼下看,姜珩是分不清的。
他沉思片刻,问道:“流羽, 我能靠近城楼多远?”
流羽略一思考,回道:“十余丈是底线。只能看到城楼上下。”
“再近一点呢?”
流羽沉默下来, 像是犹豫不定,有些为难。沈止眨了眨眼, 顿时了然。
即使流羽想帮他, 但到底受着皇帝的控制,不能随便开口应诺。
姜梧自然也明白, 他痛恨极了这个所谓的“父亲”,沉下脸色,带着沈止走进屋里, 淡淡道:“陛下看我们打看得高兴,就不怕安王逼退三弟,回头将您搜出来?安王可不像我们,他想要的,是陛下尊贵的命。”
皇上像是刚从病痛的折磨中清醒过来,听到姜梧的话,眸中神色有些复杂。沈止也冷眼看着这位九五至尊,才两年多的光景,他已经从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模样变得垂垂老矣、满脸病态,这样一个人似乎不需要人间任何情谊,亲情也好爱情也罢,都是假的。
好半晌,皇上才开口道:“想帮你三弟?姜梧,你贵为太子,为何总是如此甘居人下。”
竟是有些失望无奈的语气。
姜梧垂下眼,平静地道:“我从未有一日活得像个太子,陛下想如何揉搓我们便如何揉搓,连甘居人下否,也要管上一管?何况太子之位本就是该三弟的。”
皇上哑哑地笑了几声,摇着手躺回去,咳了两声,叫道:“流羽。”
流羽走到床边低下头。
皇上低语了几声,像是气若游丝了,沈止没听清在说什么。流羽听罢,点了点头,请姜梧和沈止离开房间,关了门跟上来,道:“陛下说,城楼上有假意跟随安王的人,那是真正忠心皇家的,沈公子可以持着信物过去求助。另外……陛下让属下将这个交给太子殿下,让殿下先不要打开。”
说着,他递给姜梧一个盒子。姜梧皱着眉接过,也没什么心思打开,看沈止接过信物,又有些担忧沈止:“可千万不要被姜渡抓了,给三弟添麻烦。”
沈止含笑:“请殿下放心。”
京城的城楼历时已久,高且坚实,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道坚强的屏障。
此时的姜渡却并不觉得待在城楼上有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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