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也同我一般望向桥下,“也该找人修修那桥下的坑了,常年这么砸人,不晓得该有多深了。”
我愁眉一皱,“你说他们怎都喜好往那里跳?”
“这春潮带雨晚来急的黄金分割点便是那架小桥,人从那里往下跳,从园林学与审美学上来说,最醒目也最凄美。”
就在我们进行美学探讨的同时,那位跳水粽子已被公主府的下人熟练地打捞了上来。
我对从良道:“本宫近来不太喜欢用强,你怎又逼良为娼?将好好一个公子捉了来,你忘了平日本宫的教诲了么?”
从良神采奕奕又神秘兮兮道:“公主,您好生再看一眼,那是谁。”
是时,那白衣滴水公子生死置之度外的冷漠眼神朝我瞥了一眼,顿时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从良提示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我恍然,竟是那日春游我遥遥望见的一位公子,当时没忍住感叹了一下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不想我这家仆竟如此会琢磨主子的意,笃定我觊觎了人家。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我拿奏折敲向从良的脑袋,“你琢磨着本公主该是这么个意思么?”
就在本宫潇洒地挥了挥手,令那陌上公子自行离开公主府,他气度从容不卑不亢转身离去的瞬间,某个东西击中了我紊乱的感情线。
“慢着!”
他停了身形,回头冷冷道:“学生是读书人,万不会做你裙下臣!”
我又被击中!
像!太像!那冷傲的模样,我原以为本朝不会有第二人!
从良不知我是什么主意,“公主,放他回去,再补偿二百两银子?”
我牵动嘴角,喉中发出一声荒淫的笑,“来了公主府,岂有回去的道理。读书人怎样,科考所图的还不是功名,要多大的功名,本宫不能给你呢?”
白衣公子身体一震,嘴唇血色褪去,“你、你、你……”
我广袖一挥,“带下去洗白了,今晚给本宫送来。”
从良十分开怀地去命人烧水了,白衣公子欲再纵身池塘,被人拦了下来,扭送去了浴房。
高唐笑吟吟道:“恭喜殿下觅得枕边人。”
我却不敢太乐观,未雨绸缪一下到时候枕边暴/乱也好应对,“这种拒死不从的,恐怕得使些手段。”
“殿下要哪种程度的药?热情似火主动解衣的还是昏迷不醒任人轻薄的?”
我考虑一番后,“来个折中的,不能太热情,否则夺了本宫的主动权,也不可太昏迷,否则本宫少了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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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凉月弯弯之时,我踏进了藏娇阁。被强行洗浴更衣后的公子穿着一身宽松衣袍,约莫是从良准备的便于宽解的意思,头发也是从良擅长的低束式,便于躺平的意思。这位公子此刻正在灯下看一卷书,知道我来了也视而不见,果然淫威不能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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