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欢红唇微张,顿时感觉不到自己呼吸的存在,整个世界只有心跳的声音。
娄京宴眼神同他的语气那般,温柔中带着强势,让她无从躲避。
害怕他什么?
闻欢喉咙里干咽着,想起棠稚和邵家臣他们说的话,心里的问题也随之涌上。
娄京宴紧紧的盯着女人漂亮勾人的眼睛,揉进了轻熟女的性感和清纯。
他深刻的记得,那年大雪纷飞的冬夜,他是怎么沦陷的。
闻欢沉默之下做足了心理准备,轻声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她回避了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借着这个机会把张智成的事情引出来。
车内的气氛却顿时变得沉寂。
闻欢感觉到男人逐渐晦暗的眸子,静谧危险。
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
娄京宴低眸看着两人相牵在一起的手,拇指不紧不慢的抚过她手背的皮肤。
“欢欢,你在说什么?”
闻欢指尖动了动,知道男人这是在回避她打算说的事情,也是给她把话收回的机会。
如果继续说下去,娄京宴的心情绝对不会好到哪去。
她低下眼帘,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没什么……”
像娄京宴这样出身名门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允许自己的骄傲被人踩在脚下。
闻欢心里有些后悔,她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这种做法无疑是站在娄京宴的对立面。
她下意识的觉得娄京宴对于张智成的报复太极端,可是她计划对整个张家的报复,难道就不极端了吗?
张智成是他自作自受。可是张华红对她的威胁,父母留下的信物和那些秘密,还需要另想办法稳住对方。
否则要是张华红发疯把信物毁掉,然后将那些事情抖出去,她迟早会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闻欢抱歉的说道:“对不……”
在她即将说出道歉的时候,男人长指按住她的唇,“闻欢,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
“我只是不喜欢你和我讨论对错,我希望你无条件站在我身边。”
娄京宴似乎是想起那天张智成的所作所为,嗓音森冷的说道:“更何况,我只废了他一条腿而已。”
“你知道吗,如果我不这么做,会有多少人试图践踏我的尊严?”
而娄京宴的名声和尊严,也代表了整个娄氏家族,是必须要去维护的。
最近京城对于他的议论逐渐增多,这就是最好的杀鸡儆猴的方式,堵住那些人的嘴。
男人话语中的‘只’让闻欢手心微微出汗,也就是说,这只是娄京宴最仁慈的报复。
有这样强大且狠戾的人在她身边,闻欢看到了毁掉张家的希望,也看到了凝视着她的深渊。
闻欢轻应声:“嗯。”
或许是她不懂豪门的规则,里面有多乱,水有多深,她也曾是其中的受害者。
车子驶入私人机场,窗外已经可以看见停机坪上停着一架巨大的私人飞机,外观的高级黑看起来透着金属感。
男人在下车松开手前,沉沉的看着她说道:
“欢欢,别背叛我。”
他接受不了闻欢的任何背叛,哪怕是像今天这样的也不行,他不知道自己会滋生多少疯狂的想法,让这个女人臣服于他。
可是他知道,闻欢受不了被他控制,直到现在都跟他保持着一点的距离感。
闻欢勾起微笑,“别多想。”
娄京宴这才松开她的手,下车后,闻欢看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压迫感扑面而来,她静静的跟在旁边。
从刚才娄京宴对她说的话就可以感知到,这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偏执,病态。
他要她绝对的顺从,不只是身体上,还有思想。
直到上飞机,娄京宴的话都很少。
虽然平常男人的话也不多,但闻欢知道是因为娄京宴心中还压抑着刚才的情绪,试图自己消化,不责怪她。
飞机平稳的起飞,蓝天和云层交错着,机舱内极其豪华,客厅卧室餐厅处处都透露着不真实感。
闻欢坐在沙发上却没什么心情欣赏,她看着侧前方微掩着的卧室,娄京宴在里面办公。
闻欢起身端着洗好的一碟樱桃走过去,到了门口又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敲门。
娄京宴不需要她的道歉,那她试着哄哄这个男人,应该管用的吧?
可是万一娄京宴正忙着,是不是会很烦她?
闻欢犹豫之际,门却被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她下意识的欲盖弥彰的想要转身躲避。
男人沉厚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去哪?”
闻欢端着陶瓷果盘的手指不由得用力,她低着头抿了抿唇,连脑袋里刚打好草稿的措辞,全部都忘光了。
男人从身后扣住她的肩膀,将人转过身来。
“怎么了?”娄京宴低眼看着她端在手里的樱桃,“特地给我的?”
闻欢抬脸看着他,“你还生气吗?”
娄京宴低笑了声,把人揽进房间,顺势抵在门上,“怎么猜到的?”
闻欢手中的果盘隔在两人中间,自问自答道:“直觉?”
“这不重要。”
她捧起手中的果盘,媚眼如丝的弯着眼睫看着眼前的男人,“娄总工作辛苦了,吃樱桃吗?”
娄京宴薄唇勾起,干净冷白的长指捻起果盘中的一颗樱桃,轻轻的旋转着。
靠近时,男人另一只手抽走阻碍两人距离的果盘,随手放到一边。
在她耳边的声音沙哑蛊人。
“欢欢,想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