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君你不要太过分!”丰腴女人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吼声搅了二人气氛。
气氛被打破,绿却有一丝放松,那种新冒芽的小草守着暗沉沉的天空,最终等来日光的放松。
绿垂下眸子,右膝小幅度地向前顶了一下又缩回来,想要走。
梳着高马尾的金凤君抱着点点,转身斜视女人,眼皮半抬,“卢晓曦你也别太自以为是。”眸子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你——贱人!”被称作卢晓曦的丰腴女人,双眼铜铃般睁大,面上涌起海涛般的怒色,右手食指直指金凤君。
胸脯高高耸起又急速落下,如此反复。
一副怒极欲撕上来的姿态,激起了点点的犬吠。一双龅牙竟显凶狠。
绿十分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放浅呼吸,试图悄无声息地带着勇士离开这个地方。
她答应过相公:不会惹事。
她打算以后带勇士去别的地方散步,不再来公园了。
绿没有一丝八卦二人恩怨的欲、望,也从未有要跟邻里处好关系,加强交际的念头。因为没有人教过她。
小时候,嬷嬷给她穿上干净的衣服,把她留在绣房,叮嘱她好好听绣娘们的话。
然后绿真的很听话,所以绣娘们都乐意吩咐她,绿也在耳濡目染之下学到很多。
绣房是能迷醉了绿的另一个世界。而出了绣房,则换嬷嬷来管制绿。
绿就像一只被圈养的小鸟儿,从一个笼子到另一笼子,不曾拥有过自由,所以便不渴望自由。没有同龄人一个人默默成长。
有限的人生观都是嬷嬷给予的,而出嫁之前嬷嬷郑重又郑重地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绿攥住衣摆,跨出第一步,第二步——
“你是要回去了吗?一起?”叫金凤君的女人瞬时察觉到了绿的动静,笑盈盈走来,无视正与之对峙的卢晓曦。
点点从其怀里跳出来,撒开腿,扑向勇士后方。勇士如同后面长眼睛一样,转动胯部避开小狗凑上来闻气味的动作。
小狗点点就同被捉弄一般,左跳右跳想要依靠气味判断新狗能否做朋友的动作,被勇士轻轻松松一一闪开。
气势汹汹的卢晓曦走过来,语气不善,“金凤君你不要以为你考上大学就了不起,贱人就是贱人。”最后一词落得很重,夹杂着浓重的愤恨。
狠狠瞪了一眼金凤君,给了站在旁边的绿一个白眼。随后,踩着绿不理解的细尖后跟黑鞋走远,姿态高傲又寞落。
“你不用管她。”金凤君主动向绿解释,善解人意,笑容恰到好处。
点点还在勇士后面屁股打转,公园里面的蛙鸣也依旧响亮。
金凤君的声音响起,在黑夜中透着温暖又带着无奈,“卢晓曦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和她丈夫是偷偷成婚搬到这个小镇来的,只是新婚不久她丈夫——一名军人出任务去世了,这之前他签过器官捐赠的协议,所以卢晓曦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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